不想之間竟有諸多波折。想來楊羽也不是這麼好惹的啊。”聽頡利言語間有蕭索之意,似是想要退兵,諸將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焦慮之色。

這時,左可汗拓跋脫脫爾忽然說道:“大汗所言有理,只是如今我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倘若此時班師而回,這兩月的努力豈不是功虧一簣?雖然隋軍今日僥倖勝了一場,但楊羽此次乃是傾巢而出,只要能擊破其大軍,擒住楊羽。隋國便會就此覆亡,再無抵抗之力。”頓了頓,拓跋脫脫爾接著說道:“然而我們一旦退兵,讓楊羽得到喘息之機,今後若要再行南下,只怕要難上加難,還望大汗一定要三思啊……”“左可汗所言本汗也有所考量,但如今我們若是不退,卻又如何擊破楊羽大軍?當然。本汗絕對相信,以我十幾萬精銳突厥鐵騎。定可以剿滅隋軍,但傷亡必定也將極為慘重,這卻是本汗所不想看到的。”頡利目光灼灼地看著拓跋脫脫爾道:“雖然這兩年本汗勵精圖治,我突厥國富民強遠勝往昔,但我突厥周邊依舊是虎狼環伺,倘若伐隋慘勝,到時其他諸部趁虛而入,只怕就要招致大禍啊!”“大汗考慮得是!”拓跋脫脫爾贊同的點點頭,然後道:“但微臣以為。我們萬不能就此輕易撤軍,還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左可汗有何高見,速速道來!”頡利雙目一亮,不由急促地說道。“臣之愚見,還需大汗考鑑!”拓跋脫脫爾謙虛一句,接著說道:“隋軍自恃天朝,向來喜歡邀買人心。以人心為重……”拓跋脫脫爾說到這頓了頓,嘴角浮上一抹玩味的笑容:“自古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戰爭的最高境界,楊羽既然想要收攏民心,我們為何不以此作突破?”

“噢?”頡利聽到這裡也是眼睛一亮。看向拓跋脫脫爾問:“這麼說,做可汗可是有什麼奇計?”

“奇計算不上,不過微臣卻是有一計,定叫楊羽首尾不能相顧,幾十萬大軍皆都死無葬身之地……”

……

三日後,通州城外。“將軍,求求您,開啟城門,讓我們進城去吧!”“大人,您就行行好,放我們進城吧!”“兒啊,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娘在城外凍死,餓死嗎?”“阿郎,娘和孩子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難道你真的如此狠心,要讓我們都活活餓死在城外嗎?”……通州城外,西、南、北三面城牆下,都聚集著數以千計的老弱婦孺,不斷地大聲哭訴哀求,希望守城的將士能開啟城門,將他們放入城中。

……“高將軍,我們求求你了,放百姓們進城吧,他們可都是我們大隋的子民啊。”

“是啊高將軍,你不能這樣啊,他們都是些普通百姓,怎麼可能是突厥派來的什麼奸細。”

此時,負責鎮守通州的楊羽心腹大將高德弘正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手下所有人都在要求自己放百姓進城,可這些百姓到底有沒有問題,卻只有天知道。

“算了,皇上從來都教導我們要仁義,眼看著百姓們在城外受苦,傳出去怕是對我們大隋的名聲不好。”

一念及此,高德弘終於點頭道:“好了,既然城下的都是我們大隋的子民,就將他們都放入城中吧,不過你們需將他們安置到一處安全的地方,切勿叨擾城中其他百姓。”

“是!”諸將得令,興沖沖的就開城門去了。

……

是夜,天晴月朗。

高德弘回到帥府,剛剛換下鎧甲,幾個侍婢還沒有將洗臉水端上來,城中卻忽然火光沖天,緊接著傳來陣陣喊殺聲。

“怎麼回事!”高德弘大驚失色,來甲冑都來不及穿,拎過寶劍來就出了帥府。這時,手下的幾個副將匆匆跑來,其中兩個還受了很重的傷,眼看著命將不保。

“不好了高將軍,百姓……咱們白天收進城中的百姓,他們竟然是突厥奸細,趁夜殺了守城兵士,開了城門,現在突厥軍已經入城了,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