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騰……面對黃平海的羞辱,他咬牙忍受,心裡窩了一團虛火找不到出口發洩……他危顫顫地站起來趁大家沒注意朝雨中衝去,很快滾落在灌木叢中連翻了幾下才停下來,被隨後趕到的工人們架著回了房。

梁醫生嘆氣,小心用攝子夾出張老頭上、臉上、手上、脖子上的荊棘刺頭。張老左臉中了黃平海一拳已經腫了起來,□在外的面板有數處掛、擦傷痕。“張老,原諒黃平海一時衝動,他心情不安在找發洩口,並不是存心跟你過不去。”唉,只是抽空去洗熱水澡換掉溼衣服,花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這黃平海就給他鬧事多添了一位病人。唉,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沒辦法同時照顧生病的大家。帶來的藥物有限,治療裝置簡陋,只能祈禱病人的病情不惡化。瞧著鄰床上的劉琪蹺著紅腫的腳睡著了,他面孔紅潤……可能在發燒。守護著他的範彩虹剛才出去,可能去洗澡換衣服了吧,希望她不要感冒。

張老苦笑,拍拍梁醫生的手背表示明白。

梁醫生見伍文光進來,留下消炎止痛的藥膏,請他扶張老去浴室,等他沖洗換上乾淨衣服給他上藥。自己上前去摸劉琪的額頭……有些低燒。吩咐站在門口的工人去隔壁房間拿體溫計。另一張床上躺著老李,他已經睡了,體溫有些偏低。

攝影師呆在103號房。梁醫生進去時,他正裹著被子吃麵包。門被開啟,冷風灌了進來,他連打幾聲噴嚏,見來人是梁醫生,揉了揉鼻子,伸出一隻手,“醫生,給我感冒藥。”

梁醫生點頭,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還算正常,把體溫計給他,讓他自測體溫。

攝影師伸出胳膊,“醫生,我是B型血,不知能不能幫到船長。”

梁醫生苦笑,在這兒沒辦法檢測船長的血型,只能試一試O型血……風險大啊。但什麼都不做船長會有生命危險。他們這群人O型血少,問過了,只有古箏是O型血。

嚴快躺在床上,打了針吃了藥,頭不痛了,手腳也沒再抽搐,頭下墊著三個枕頭正閉目養神似睡非睡,忽然聽到黃平海在打噴嚏,睜眼一看,他身上的乾淨衣服又淋溼了,便輕聲道:“平哥,把溼衣服換掉。”

“你怎麼樣?頭還痛嗎?”

“好多了,只是全身沒力氣。”

黃平海手上端著碗熱粥,打算等粥涼了一些給他吃,聽了嚴快的話,放下粥碗拿起伍文光找來的男裝去換衣服。等他換完衣服,瞧著左邊床上躺著血淋淋的船長,右邊床是高燒不退的王秋楓。便連人帶被抱著嚴快去了103號房。

梁醫生在走廊遇到他們,側身讓開。走進101室,看到古箏正在給王秋楓擦汗……沉吟了一下,王秋楓高燒與船長的傷,同在一間病房不利於治療。樓下的房間比樓上潮溼,對高燒病人不利……跟在身後的工人小陳與阿倫道:“把王秋楓搬到二樓。”黃平海又轉回101室端走擱在電視櫃上的粥,臨出門時回頭對梁醫生道:“我是O型,輸血時叫我一聲。”

“嗯。”梁醫生用力點頭,不知覺地眼眶有些溼潤。

柳下溪抱著清荷回來,只有伍文光在走廊裡等著他們。當他看到彭緋虹的屍體時,嘴驚詫地張大。“哪裡有空房?”柳下溪抱著清荷沒鬆手,直接問伍文光。

伍文光見韓導演拖著楊立行進了104室;李又漢把彭緋虹的屍體抱進了105號房間。深吸了一口氣,說:“二樓的最後兩間空著,203、204。”

“一刻鐘過204來找我。”柳下溪抱清荷立即朝樓上走去。

“你們誰是O型血?”伍文光問。柳下溪停下腳步,看了一眼他,回答道:“我是A型,清荷是AB型。船長……”忽又搖頭,嘆了一口氣,繼續往上走。

“我是。”李又漢回答。他把彭緋虹擺放在肖四清的隔壁床,看著失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