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掉,喻昭回過神,想起初見時徐離晏曾亮出平安繩向自己示威,忙伸手搶過。

「很漂亮,燒掉太可惜,送給我吧?」

很奇怪喻昭的反應,不過反正是要扔掉的東西,徐離晏沒在意,「可以,不過阿晨說他已經沒有庇佑的作用了。」

「我喜歡。」喻昭把平安繩繞成兩道戴到腕上,又伸手摸摸徐離晏頸下的翠玉墜子,微笑問:「你真認為護身符可以辟邪嗎?」

「當然,要不為什麼每次我都能化險為夷?」其實徐離晏並不推崇鬼神,不過在特警隊參加危險任務時,他的確都能很幸運地避開過大的傷害,所以佩戴徐離晨給他的護身符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喻昭劍眉挑起,輕聲自語:「為什麼你從來沒想,你會那麼幸運,其實是你的小叔叔……」

「什麼?」

「沒什麼。」

握住玉墜的手指發力,墜子通體被瞬間染上一層墨色,然後迅速消失,喻昭微微一笑,所謂護身符辟邪其實多為誇大其詞,對於他這種魑鬼,再厲害的護身符也無效,相反的,他在玉墜上加持了自己的力量,警戒諸路鬼神莫要動他的人。

「你怎麼了?」

見喻昭握住自己的玉墜若有所思,徐離晏很奇怪,最近喻昭經常對著自己做出這樣的表情,讓他惶惑,於是說:「我要換衣服,你先出去。」

把喻昭推出去,徐離晏靠在門上,有些心煩意亂,不可否認,喻昭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對人也很溫柔,這是他最難抗拒的地方,可是理智告訴他,別跟喻昭太接近,因為他們的關係脆弱得隨時都會碎裂,只要喻昭的記憶恢復,他就會馬上變回以前那個冷血無情的黑道中人。

所以,目前這種關係是最好的吧?

傍晚,徐離晏如約去相親,本來想一個人去,看看正在客廳玩賭牌遊戲的喻昭和出現在遊戲裡的美女,心思一轉,車鑰匙扔給了他。

喻昭很訝異:「你相親還拉著我?」

「你讓我用傷腿踩油門嗎?」徐離晏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淡淡問。

喻昭很奇怪,這兩天他都有運功給徐離晏療傷,他的腿傷應該已經痊癒了才對。

「有問題嗎?」徐離晏看喻昭,又順著他的眼神看正在進行中的牌局,這種輸了就脫衣服的無聊遊戲不用說一定是三弟的珍藏版。

他走過去,直接把電視的電源線拔掉了,微笑道:「這樣就沒問題了。」

「喂!」喻昭想攔,已經來不及了,看著徐離晏一臉促狹的笑,他很無奈:「我還沒儲存。」

「那正好,下次你可以跟美女從頭來過。」

他只是對贏錢遊戲比較感興趣而已,隨徐離晏出門,喻昭心想,不知他的法術能不能把被毀掉的資料復原?

開車去餐廳的途中,鄭仲成打來電話,徐離晏猜到他的目的,遲疑了一下,才接聽。

「還是一無所獲?」一接通,鄭仲成就開門見山問。

「是啊,你也知道這種事急不來。」徐離晏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隨口說。

「我知道,不過上頭的人等不及了,可能計劃會有變更。」

徐離晏的身子立刻繃緊,「為什麼?」

「你好像很緊張?」鄭仲成狐疑地問。

發覺自己的失態,徐離晏緩和下語氣:「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假期更長些。」

鄭仲成當然不信:「跟你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見你多休過假期。」

「人總是會變的。」徐離晏掃了一眼在旁邊開車的喻昭,眼神最後落在戴在他左手腕的平安繩上,問:「怎麼變更?」

「暫時還在討論中,如果確定下來,我會第一時間跟你聯絡,你要盯緊那傢伙,別讓他在這期間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