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的,房間隔音也做得好,外面打槍裡面都聽不到,裡面的當然也傳不出去。

綁好安全帶,她手撐著窗臺看了眼下面,頓時感到一陣眼暈。

“這不比高空彈跳刺激?”血湧上頭的興奮讓人忽略恐懼,她踩著凳子翻出窗戶。

倒退的風景連成線條,倒映在太宰治鳶色的瞳眸中,褪色般失去意義。

他是在焦急地試圖挽回些什麼吧?可那樣的情緒,浮起之後就被更深沉的失望湮滅了。

得到就註定失去,當被背叛時,昔日種種,回憶起來就只剩下諷刺,他的這雙手,究竟能抓住什麼呢?

他下了車,不知在什麼情緒的驅使下麻木地向前走著,突然聽到一聲從上方傳來的呼喚——“太宰!”

太宰治抬頭望去,瞬間瞳孔收縮,思維停滯,有道纖小的身影直直從空中墜下,好像要摔下去了,又猛地在離地還有幾米時頓住。

茉莉被勒得差點沒喘上氣——她仗著自己不會出事,落下的速度很快,看到差不多到底才停下。

“疼疼疼,疼死我了!”她抱怨著落到地上,抽著氣把繩索解開,對太宰道:“快走吧,時間很緊吧?”

太宰治有些凝滯地望著她,半晌才勉強笑道:“茉莉,你實在沒必要冒險做這種事,情況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安心吧,作之助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茉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褪下手套丟在地上然後低頭看向腿踝,說:“你過來一下行嗎?”

扭到腳了嗎,太宰治皺著眉頭走過去,剛要說什麼,就被她揚手抽了一巴掌。

“清醒了嗎?”茉莉打量著他的神色,笑著說:“雖然你就算動搖猶豫也很好看,但還是留到有空的時候再慢慢欣賞吧,別浪費時間了,只有我能救作之助了,我得去救他呀。”

下落的時候衝得太猛,最後停住不光磨破了手套還弄傷了手。

坐在車後座上,太宰治拿酒精給茉莉清洗,聽她抱怨,“痛死了,要不是你聽不進人話,我用得著受這個罪?”

“……”他無言以對,沉默地取出細紗布給她包手,望了眼車窗外面:“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茉莉反問他:“我們現在過去到底來不來得及?”

太宰治勾起唇角,自嘲般地笑道:“啊……織田作的效率,誰知道呢?”

“那你還問我有幾成把握?”有個屁的把握!

她這樣懟完,又問:“你猜到我打算怎麼做了嗎?”

太宰治盯著她說:“你那麼簡單的思維方式……不過,現在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而且他也攔不住。

盡人事聽天命,茉莉上車之後不急也不慌,想了想問:“敦呢,他怎麼樣?”

太宰治簡明扼要地把事情始末說給她聽。

中島敦是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綁的,iic的人給織田作之助送去了錄影。

關在鐵籠裡被鎖鏈捆綁的白虎,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