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審判您,但我希望您能想起自己是為什麼誕生。”

實際上茉莉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

她覺得頭很痛又很吵鬧,好像有無數聲音突然響徹在耳畔,交雜不清,又像有鑽子正懟著她的腦袋,有什麼東西試圖擠出去或者已經擠出去了,就像無形的氣流似得,源源不斷地流洩出去,一下子佔據了能感知的所有。

但,似乎有什麼很特別的人來了。

她偏頭望向門口的方向,那裡果然有位穿著黑西服套裝的青年肅著臉邁步進來。

他面無表情,精緻俊美的面容顯得令人生畏,舉起槍說:“魔人,放開她。”

費奧多爾把茉莉推向太宰治的方向,並且舉起手來展示自己無害。

太宰治一把拽住暈頭轉向,踉踉蹌蹌的茉莉,把她半攬進懷裡,偏轉槍口對準澀澤龍彥就是一下。

就那麼簡單,血花在他的白色禮服上綻開,這個簡直可以稱為行走災難的異能力者就這樣終止了心跳。

生命的脆弱與否,有時與強弱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茉莉,你沒事吧?”

解決了橫濱目前最大的禍患,一時間太宰治顧不上其他,低頭望向懷裡的女孩,擔心道。

茉莉深呼了口氣,突然意識到耳邊的嘈雜已經消失了,她轉頭望向周圍,費奧多爾和他那個一心想取他性命的摯友已經消失了,她望向澀澤龍彥的屍體,覺得有些可惜,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也好,她實在不想親手了結這條性命。

“我得好好睡一覺,可能會睡很久,”茉莉望著太宰治,希望傳達給他言語難以傳達的資訊,“afia的地下室是不錯的臥室,我不想被人打擾,除非到了不得不叫醒我的時候。”

然後她就在太宰治眼前消失了。

afia的地下室有給諸如難以管制的危險分子,諸如當初夢野久作、魏爾倫等準備的‘小黑屋’,同樣也存在著全橫濱最安全的房間。

地下二十層,是一間照著茉莉起居室打造的房間,佈置、陳設,使用的香氛,尤其是床單被套都是她喜歡的風格,定期清理晾曬,躺進去暖烘烘的十分好眠。

窗戶也有,但厚重的窗簾攏得嚴嚴實實,開著小夜燈的時候,實在讓人很難想像這是接近五十米的地下。

之前的森茉莉是個普通女孩,但有一項特技,她想睡著的時候就能睡著,就算睡飽了也一樣。

如今從裡到外都和普通無緣的她雖然還保有這項特技,睡眠質量卻下降了,幾乎一睡下就做夢。

那是無聊冗長的夢境,另一個女孩的人生,事無鉅細,出生、成長,喜怒。

這是不想了解的人生,不想獲得的記憶,因此讓夢境顯得格外煎熬漫長。

要是能不做夢就好了,但怎樣才能不做夢呢?

那就不要睡著好了。

她側蜷著身體,緊閉著眼睛依舊是那副熟睡的模樣,過分活躍的精神已經跳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