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在心裡又給重力使敬愛的森首領記上一筆。

和價值無關,人就是對輕易得到的東西視若無睹,辛苦得來的珍而重之。

茉莉之前明明把太宰治和夢野久作一起忘在腦後,可自從付出被捏臉的代價才從太宰治那裡得到朋友的名頭之後,她就真的開始惦記他了。

可惜他確實很忙,而且afia常在暗夜中做事,和她這個當務之急只有茁壯成長,要早睡早起的大小姐有時差似得湊不到一起。

上次分開之後,他先是森鷗外派去歐洲出差,雖然幾乎沒做停留,勢如破竹般辦好差事就回來了,但算上路程也花了七八天時間。

在那之後,茉莉幾乎每天都發簡訊問候他,天天用不同的句子表達關切和熱愛,有時候實在憋不出詞就牛頭不對馬嘴地填幾句她上輩子聽過想不起出處的詩。

太宰治對她這種渣男經典套路還算給面子,就算不會立刻回覆,但總是會回覆,而且頗有誠意,每次回覆的內容都是他在哪做什麼,然後在能見面的時候再發簡訊過來。

最經典的一次,她睡好午覺爬起來給他例行發了個簡訊,結果第二天早上才發現他回了,回信時間是凌晨三點,說自己剛回來港口afia的總部。

他那邊進展緩慢也就算了,更讓人鬱悶的是,學習進度喜人的中原中也會留在總部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畢竟他是來賣身的又不是來進修學業的,如今這間承載著學習記憶的教室大部分時候獨屬於茉莉了,她倒是保留了‘學習’的習慣,今天學學烹飪,明明學學小提琴,偶爾還聽聽完全沒興趣的經濟學、歷史學什麼的。

總是暗搓搓關注她但就是不露面的森鷗外有專門研究過規律,後來和愛麗絲商量出結論——興趣佔一半比率,然後教師的顏值、性格也佔有一半比率。

這天下午在上繪畫課,教師是個二十多歲的溫婉女性,脾氣和外露的氣質都很溫柔,茉莉邊畫畫邊想東想西,突然聽到手機簡訊的提示音。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是兔宰子的簡訊:方便電話嗎?

她就等到下課打了電話過去,聽筒那頭傳來的太宰治喪裡喪氣的聲音。

“感覺快死了,我帶人在外面守了一整夜帶一個上午,剛回來總部想補覺,結果睡不著。”

年紀輕輕,熬夜加班回來睡不著?

“這問題很嚴重啊,再這樣下去會減壽的。”

“那倒是很不錯~不過在那之前會先頭痛,我突然覺得你之前的建議可以試試,怎麼樣,我現在能過來嗎?”

之前的建議?

茉莉回想了一下,記起她上次說過邊聽課邊睡覺很舒服。

“當然能來了,你是我的朋友嘛~”

afia的大小姐接著又提出要求,“今天的老師是個很文靜的姐姐,你務必把自己裝成普通jk,別嚇著人家。”

往昔種種,都如同被蒙上霧氣的幽冥景象,不值得留戀,偏又像鬼魂般於不經意時糾葛纏繞。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