鷗外的明令不能一拳k到他臉上去,因此額外生氣。

低頭看過去,茉莉正揪著尾崎紅葉的袖擺警覺地看著他,中原中也自以為兇惡地瞪去一眼,兩個人眼神交鋒幾輪,就像默演了一場拉鋸戰,居然就無事發生似得又粘到了一起。

太宰治冷笑,心想,中也已經是別人的狗了,但願以後被玩弄拋棄時不要吠得太慘。

他轉身就走,坐電梯到了最頂層。

嚴密地搜身後,他進到了森鷗外的辦公室裡,那個男人雙手交叉撐著下巴,半隱在黑暗中饒有興趣地打量他,用輕緩的語調說:“你總算回來了。”

太宰治不帶笑意地笑了下,作為負責人向他彙報之前的任務。

“真是優秀,”森鷗外拍了拍手,真心實意地說:“你在戰術策劃上從不讓我失望,要是能更謹慎些,更在意自己的安危,那就完美無缺了。”

太宰治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雖然這種關心倒也不算虛情假意。

下屬與boss的場合至此結束,森鷗外沒有就他擅自帶走獨生女還搞得好像要帶她跑掉似得向他問責的意思。

反正對他來說結果比過程重要,既然太宰治帶著茉莉,全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那就可以當作無事發生。

不過,“茉莉那孩子怎麼樣?”

作為森鷗外的那部分,還是會對如同弟子般悉心教導的少年和小女兒之間發生的事感到好奇,尤其他們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居然一起消失了一天一夜。

“你女兒真是固執幼稚,難以形容,”

太宰治好像就等著他問一樣,立刻吐槽道:“糟透了,偏偏中也那笨蛋緊張得要命,害我被激起不必要的好勝心,真帶著她在外面‘玩’了一天,就沒有比這更倒黴更無聊的事了。”

森鷗外被額外勾起興味,“哦,看來你們意外地相處得不錯呢。”

太宰治好像吞了什麼噁心東西似得露出無語的神情來,過了會兒才冷笑出聲:“呵,那個小鬼,剛見面的時候就把我噁心得夠嗆。”

“茉莉明明很可愛,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做父親的不滿地抱怨一句,揮揮手說:“總之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太宰治打了個哈欠,轉身向外走,可手剛搭上門把,又像是忽然想起一樣回頭望向森鷗外。

“你女兒也快十歲了吧,我沒記錯的話?”

森鷗外比誰都清楚得記得,馬上露出為難的表情,“是呢,雖然說不過生日,但禮物還是要準備的,我很頭痛呢。”

然後轉頭對躲在他後面不吭聲的異能力體說:“愛麗絲~究竟送她什麼好呢,寶石或者玉石?對她這個年紀未免太無趣了,果然還是玩具或者漂亮的小裙子比較好?”

愛麗絲瞪了眼還留在辦公室礙她眼的太宰治,大聲道:“林太郎是笨蛋嗎,茉莉只是看起來小,她對玩具沒興趣,至於小裙子,你偷偷讓人放到衣櫃裡的那些,她不是一次都沒穿過嗎?”

森鷗外大受打擊,頹倒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