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腰!

當你發現自己進度堪憂時,就沒有看到比對手在開倒車更讓人快樂的事了。

茉莉抿著嘴唇笑起來:“別這麼說,他腦子還是很好用的。”

中原中也道:“可是心腸很黑,只要和這傢伙沾邊就沒有好事。”

所以,太宰治突然要見茉莉是怎麼回事?

他皺起眉頭,“總之離他遠點就是了,要是那傢伙再遣人來,就算自己來,你都不用管,反正你是大小姐,拒絕就好。”

茉莉乖順地點頭,然後想起她還打算刷太宰治好感的事……啊,剛才拒絕的太快了。

不過也沒所謂,會忘記本身就證明不重要。

“茉莉,茉莉,茉莉!”

就像被嚴密看管的野獸般,關在防彈玻璃做成的狹小空間裡的,是個不過五六歲大,頭髮對半分為黑白兩色的男孩子。

他的手掌貼在玻璃上,可愛稚嫩的臉龐上期待就快要溢位來了:“她會來吧,一定會過來看我的吧?”

太宰治垂眼望他,嗤笑道:“我不是已經讓人去請了嗎,過會你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被他差遣的手下回來了,獨自一人,低著頭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大小姐和中原先生在一起,暫時脫不開身,屬下無能……”

“哦~這樣,總之就是不來咯,你下去吧。”

沒有預想中的苛責,男人鬆了口氣,連忙躬身退下,愈發覺得他的心思詭譎難測。

太宰治是真的不生氣,雖然只見過兩次而已,可他已經充分領教過森茉莉的脾氣,這樣去請能請得來才叫怪事。

他臉上揚起笑容,對玻璃後面的男孩說:“你看,她不肯來呢。”

夢野久作的眼中蓄起淚水,嘴上還在逞強:“她,她是不知道我……對,是你,你沒有說!”

“哦對,我忘記交待下屬了,那傢伙一副不機靈的樣子,八成沒說清楚,”

騙小孩也就算了還被當場拆穿,可太宰治依舊心安理得,“可是你現在由我負責,這在afia完全是公開情報,她要是有心不可能不知道。”

“你之前說全怪我從中作梗,不讓她來看你,無論如何,這種說法已經不成立了吧?”

夢野久作那張可愛的,稚嫩的臉扭曲起來,大聲叫道:“不是,才不是!”

“哦,那是因為什麼呢?”太宰治饒有趣味地問。

眼睛裡帶著星星的孩子沉默了會兒,說:“她才沒有討厭我,才不會不想和我一起玩,我們約好了……”

“所以呢?”

“她只是忘記了,只是沒想起來,一定是這樣,就是這樣!”

太宰治愣了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眼淚順著夢野久作的臉龐滾落下來,每一滴都是不甘與怨恨,他喋喋不休,“就只是忘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再來找久作玩,久作一定、一定會原諒她的!”

太宰治真是笑到肚子疼,才直起身望著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為了讓事情變得更有趣,我就實現你的願望吧。”

依舊隔著一層玻璃,太宰治打量著如同溫室花朵的女孩。

這間位於afia總部高層的房間在一個月前被改裝成明亮溫暖的教室,看起來像是為了那隻蛞蝓,其實當然是為了森茉莉。

容顏婉麗的女教師在黑板上寫著什麼,時不時回頭望向她唯一的學生,就好像有可以無限度汲取的耐心和柔情一樣。

森茉莉坐在窗邊靠後的座位上,窗簾沒有攏緊,不算太明亮的陽光從布料的縫隙裡灑到桌面的紙張上,她除了和女教師互動時認真之外,其餘時候都不算專注。

目光總是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