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因此看了許多小說電影、動漫漫畫,現在想想,真是積累了一筆相當寶貴的精神財富呢!

要不是死的時候覺得太對不起家人,她大概還會選擇鑽空子投好胎吧。

“蘭波,你到底打算做什麼呀?”

茉莉扯著前諜報員的袖子,“我可是站在你這邊,你雖然很厲害,但也有不擅長的地方,也許我正好能幫忙,可如果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做,我就沒辦法幫到你了。”

雖然不覺得她能幫上忙,但蘭波覺得事到如今也沒什麼不能和她說的了。

他就苦笑了下說:“在我身上發生的是糟糕無聊又自作多情的獨角戲,你真的要聽嗎?”

“嗯嗯!”

蘭波嘆息著把同親友的那段往事娓娓道來。

說來也怪,明明一想起來就苦澀痛心,可說出來了,心裡反倒有些輕鬆。

“事已至此,早就無法挽回,我連後悔都說不出口,所有苦果全都是我一手造成,但就算讓我回到一切還沒開始的時候,恐怕也沒辦法讓事情變得更好。”

他悲切道:“就算現在,我還是想不通親友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難怪說我和那傢伙像,原來都不是人。

茉莉想到不久前造訪的中原中也。

“我已經竭盡全力,傾其所有,可那樣的心意卻沒有絲毫能傳遞到他心裡……”

蘭波苦笑著說:“也許這正是我一直覺得寒冷的原因吧。”

茉莉想了想,問:“魏爾倫究竟是怎樣的人呢,很不近人情?只是那樣的話,蘭波也不會在意他吧?”

“親友是實驗室的產物,為戰爭而生的武器,在擺脫鉗制後立刻動手殺了他的創造者,強大而冷酷,雖然被判定具備相當價值,卻也隨時可能因為危險被封存甚至銷燬。如今回想也覺得不可思議,我偏偏對那樣的親友一見如故……”

少年蘭波解救了人造異能生命體‘黑之12號’,同他交換姓名,再之後,法國政府把魏爾倫交給蘭波教導,與他組成搭檔,蘭波做了多餘的事,他幾乎把全部的情感給予魏爾倫,用他能做到的一切證明對方是個擁有人格,應該被平等對待、尊重的人類。

蘭波抱著手臂瑟瑟發抖,“也許人類就是這麼奇怪,喜愛或者厭惡統統來得沒有道理,我幾乎是在認識親友時就決定把他當成兄弟,茉莉你也是,明明沒認識幾天,就已經很親切了。”

茉莉:“……”

那是因為我超努力,超主動!

她看著青年對著壁爐中那搖曳火焰,滿是迷茫的臉,聽到他耿耿於懷地絮語,“究竟是為什麼,那樣的心意竟沒有一絲一毫傳遞到他心裡……”

全都是迷惑痛苦,哪有悔恨責怪?

沒法說後悔?真要有機會,你也只會對他更好吧?

“僅僅因為覺得遇到同類?我不能理解,就算擔心,先把荒霸吐帶回去再考慮如何處置也未嘗不可,就算像照顧弟弟那樣照顧他,親友這樣在意,我也會竭力幫他爭取……”

“對人來說同類太多了,所以你感覺不到,”

茉莉道:“但同情和歸屬感是不能用僅僅形容的東西哦。”

“就像空氣和水,難道因為太過司空見慣,就能否認它們的重要性嗎?”

“蘭波對魏爾倫很好,特別好,不過仔細想想,全都是強制嘛。”

要是魏爾倫還活著,茉莉肯定會痛罵一聲渣男讓蘭波離他遠遠的,遺忘就是最好的懲罰,他遲早明白自己辜負了什麼。

可他已經死了。

人想起死去的人,總會想起他的可愛之處多過他的可恨,而且死人是不能改變的,他永遠被凝固在時光裡,想開啟心結只能從活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