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放輕、壓低了他的聲音:“嗯?”

她凝視他:“陳渙之,你再說一遍你喜歡我,可不可以?”

深夜裡?,曲疏月一雙眼睛烏黑明亮, 在昏暗夜色中閃動微亮光澤。

一聲嗤笑過後, 陳渙之把她的臉扳過來, 唇抵上她的耳畔:“我喜歡你,好喜歡。”

曲疏月癢得受不住, 一直笑,躲躲閃閃的。心也像被小貓的肉爪子抓了一下。

陳渙之託著她的臉吻了上去,彼此的舌面?摩挲著,安靜的臥室裡?吮出一陣水聲。

他親她的臉,伴隨喉結的上下滾動,聲音啞得厲害:“知道嗎?我剛回國的時候,跟爺爺去你們家做客。”

曲疏月心底一陣酥麻,她閉上眼:“然後呢?”

“你爺爺說,他的身體很不好了,有今朝無明日的,別?的遺憾都沒有,就是沒有看見你結婚,說不知道可以把你託付給?誰。”陳渙之細細碎碎地吻著她,一邊說:“當時我爺爺就說,他會留心身邊的青年人,一定為你找一個穩妥的。”

他們的頭頸交纏著,月色裡?分不出誰是誰,只有兩道起?伏的身影。

曲疏月眼眶裡?蓄滿溼意。她出聲時,意外的宛轉軟柔:“嗯,那你說什麼了?”

“我說”陳渙之的手伸進去,鼻峰深深抵進她的耳後,微微氣喘:“爺爺要介紹的話,不如考慮一下我。”

她的心簡直被這句揉碎,像脹爛在塘裡?的一灘泥。

曲疏月的唇灼熱地壓著他,毫無意識地吻他:“你爺爺一定覺得你瘋了,是不是?”

說話間,她感到胸口忽地輕盈了,束縛一下子被解開。

然後聽見陳渙之的聲音壓上來:“不。他說他早就知道了。”

原來他們結婚的根源,從他剛回國的那一天,就開始了。

早在她取快遞碰上他的那個傍晚,陳渙之就已?經知道他們會結婚。

曲疏月察覺到要躲已?經來不及。他的身體貼了上來,箍在後背的手不停用?力,像要把她嵌進身體裡?。

她雖然沒有經過這方?面?的事,但飲食男女不可規避的慾望,卻叫曲疏月下意識地仰起?脖子,任由他紊亂的氣息欺身上來。

他撥開她濃密的額髮,紋絲不動地箍住她,唇流連在她的嘴角邊:“我可以嗎?”

曲疏月只剩朦朦朧朧點頭的份。

陳渙之身體的力量,像一道驚雷落在她的身體裡?,在某一瞬間痛得喘不上氣來。

後來稍稍好了些,他的吻,他的呼吸,他的不容置喙,從她身體的每一個縫隙裡?灌進來,伴 隨著他的強硬,一記記印在她心上。

他在這一片泥濘裡?進出,小聲叫她的名?字:“疏月,看著我。”

曲疏月睜開眼,裡?面?濺起?波光粼粼的水花,不過三兩下就受不住了。

忽然起?了一陣獵風,將窗邊的純白紗簾吹得如松濤翻滾。

“陳渙之,我冷。”

曲疏月往他懷裡?靠過去。

餘息未平的人,說話間仍有一點低喘:“等我去關上窗子。”

陳渙之捨不得起?身,他想要長久地停留在這片溼潤的土壤裡?。

曲疏月的軟肉壓迫著他的神?經,時不時就像被什麼東西汲了一口,汲得他舒服地皺眉。

她無力地推搡了他一下:“去關啊。”

“好。”

陳渙之終於離開她的身體。

風不再往裡?吹,室內暖和一些後,曲疏月也掙扎著坐起?來。

剛才一雙腿張得太大太開,陳渙之又太用?力,不管不顧的毛頭小子一樣?,弄得她現在還打抖。

曲疏月去浴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