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了淩虛宗。”

何江剛剛接過靈石掂了掂,仔仔細細將薛鏡辭打量了一番。

若薛鏡辭果真認識謝爭,他與這人結交,豈不是攀上了謝師兄那棵大樹。

思及此,何江看向薛鏡辭,熱情道:“這事好說,除了口信,師弟可還有東西要捎帶?”

薛鏡辭便將紅色法袍從儲物袋中取出,交給了何江。

“師弟放心,明日我就跑一趟,替你將這東西送去。”

何江說完這話,又問起薛鏡辭住在何處,聽他說了住所,露出憤慨之色:“那屋子又破又舊,離山頂的藏經閣和演武場都極遠,平日裡根本沒弟子會住。”

薛鏡辭道:“無妨,那裡很清靜。”

何江極通人情世故,眼珠一轉便道:“明日這個時候,你在演武場等我。至於那屋子,我差人說一聲,讓外門收拾間好點的院子給你。”

他自以為想得萬分周全。

演武場是外門內弟子最多的地方,明日若是謝爭與他一同回來,自然最好。若是謝爭不來,他將回話帶到,也必定能給薛鏡辭長臉,叫外門眾人都知曉他與謝爭的關係,再不敢欺負他。

兩人道了別,薛鏡辭只覺得心底一塊石頭終於落地,心情也好了許多。

以至於隔日輪值時,不等那弟子開口,他便主動道:“午間炎熱,師兄前去休息,我前去輪值吧。”

引得那弟子神色一陣古怪。

系統晃著尾巴問:“心情很好?”

薛鏡辭淺笑著捏了捏他的毛爪子,點頭說是。

等去了食肆,薛鏡辭又破天荒買了兩個新菜,雖不合口味,也認認真真吃完了。

臨去演武場前,薛鏡辭又施了個清淨法術,把法袍上的髒汙拂拭乾淨,這才領著系統匆匆趕去。

本以為來得夠早,不料遠遠地,他就看到何江站在人群之中,正死死盯著入口之處。

見到薛鏡辭,何江臉上的怒容再也忍不住,用力將手中的紅色法袍朝薛鏡辭身上砸去。

“我是看你新入宗門,才想著照拂一二,信了你的鬼話,去往內門裡送東西。”

何江指著薛鏡辭:“哪裡想到,居然又是個亂攀高枝的蠢東西!人家謝師兄可說了,根本就不認識你!”

他起了個大早,站在謝爭院外等了兩個時辰,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起那傳話的弟子詭異的眼神,何江肚子裡的火氣更旺,聲音吼得極大,極力擺明立場,顯示出自己與薛鏡辭可不是一路人,身後是不停竊竊私語的人群,整個演武場都喧鬧起來。

薛鏡辭抱著紅色法袍,徹底呆愣在原地。

兩人的喧譁,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紛紛圍過來探看。

見薛鏡辭不說話,暗道這人莫非真如何江所言,是個妄圖攀附謝爭的蠢貨?

外界的竊竊私語並未打斷薛鏡辭的思緒,他想起許忘曾所說過,謝爭的新師父行事霸道,或許謝爭在宗門裡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薛鏡辭看向何江,冷靜問道:“這話,是他親口說的嗎?”

“你想得倒是美。”

何江啐了一聲,撇嘴道:“謝師兄如今正準備閉關事宜,怎麼有空理會你這樣的無賴之徒。”

說罷,他揚長而去。

系統弓起背,齜牙朝何江吼去,發出喵嗚喵嗚的聲音。

薛鏡辭聽它罵人,罵著罵著就罵到謝爭頭上,無奈地揉了揉它的腦袋,示意它跟著自己離開。

兩人離開演武場,系統終於意識到自己怎麼罵,那高居內門之人也聽不見分毫,便洩氣地垂下了腦袋。

“宿主,你現在是不是很難過?”

薛鏡辭搖搖頭,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