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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好臭……”容菲皺皺鼻子，說完自己都笑了，往媽媽的懷裡去窩。

“今天上什麼課？”

容菲現在走路有些費勁兒，所以用了一個小柺杖，固定在胳膊上然後好借力用力，這個東西還是蠻好用的。

容菲掰著手指頭給向暉說著今天都有什麼課，其中有一個是陶藝課，容菲自己選的。

向暉站在外面看著容菲上課，外面的玻璃是透明的，所以能看得見裡面的一舉一動，老師跟孩子似乎在說笑，容菲的小臉都是笑容。

唐母也站在外面，就看著，怎麼都覺得自己孫子就是好。

“向暉啊，媽昨天想了一夜……”

“唐老太太我沒有福氣叫你做媽媽，不過我覺得都是一樣的，只是一個稱呼。”

這個媽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在叫了，唐母別向暉一說，臉上的表情有些訕訕的，唐母的父親就在這地休養，說是這裡的空氣比那邊好，等容菲上完課了，這就要帶容菲過去了。

容菲都上了車了，自己又跑了下來，向暉站在床邊，裡面的窗紗被風吹的一動一動的，她披散著頭髮看著下面的小人兒，容菲架著柺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走的特別的用心。

“媽媽，兒子要出去了，你在家裡等我回來吃飯好不好、”

向暉對著兒子笑笑，眼淚一個沒忍住刷就掉了下來，她寧願容菲不要這麼懂事，看著他笑笑的又轉身夾著柺杖自己小心一步一步的走著，不要別人去扶他。

菲傭上手的時候容菲就說過，媽媽說的，自己摔倒了就自己爬起來，爬不起來，自己就跪著走爬著走，總之不用別人伸手。

唐母就讓三姐去扶容菲，三姐過去了，容菲還在慢悠悠的走著，這孩子小時候的個性叫人看了就覺得有些暴戾，有些像是他爸爸，可是一張大，你說突然之間就這麼懂事了，叫人有些接受無能。

“我自己能走的，這麼一點路。”

容菲到了車子變，三姐接過來他手裡的柺杖，容菲從胳膊上脫下來，自己坐進車裡，三姐怕碰到他的腿，唐母彎身把容菲的腿抬上來。

“沒有關係的，一點都不疼。”自己說話的時候還傻呵呵的笑著。

唐母把孫子摟在懷裡，看著容菲一頭的汗，也是走了這麼遠，才這麼大點的孩子，心裡就有些發酸，你說唐騰啊，你做的到底都是什麼事兒啊。

容菲堅持不在外面吃飯，他說自己已經答應向暉了，要回去陪著向暉吃飯。

唐母試著打商量，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父親了。

“向暉還在家裡等著我呢，沒有人陪著她吃飯，她會挑食的，她也會想念我的。”

唐母不想離開，可是容菲一定要走，只能叫三姐跟司機送著容菲回去，孩子一路上就乖乖的，容菲下車的時候，三姐把柺杖遞過來，他套進胳膊裡，自己的屁股動動，雙腿挪動出去。

“我媽媽真的好可憐。”

三姐一聽眼淚也差點掉了下來，這孩子太懂事了。

容菲自己誇著自己，向暉答應他的今天可以在草坪上吃飯，鋪了一張很大的團紙，坐在上面，上面擺滿了食物。

“這都是你做的嗎？”

容菲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孩子的營養好，睫毛就很長，小時候抱著他出去，別人都會認為那是假的。

向暉歪著頭，她的頭髮編成了一個辮子，搭在一側，看著容菲認真的小臉：“當然不是了，媽媽每天很忙的，哪裡有時間做這些，有專門的阿姨叔叔為你做，不是比媽媽做的還更加好吃一點？”

容菲動動小鼻子，覺得自己媽媽完全就是在找藉口，她每天哪裡有什麼事情忙，當初要她跟自己一起上騎馬的課，可是她說她的年紀大了，真是的，媽媽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