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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手術很順利。”
曲疏月閉上眼,靠到雪白的牆壁上,深深的呼了兩口氣。
這顆吊了一天一夜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六天後,曲慕白才從重症監護室轉出,挪到了特護病房裡。
他才剛清醒兩天,大家都像得著信兒了似的,紛紛捧著花前來看望。
週五晚上是曲粵文陪床,一大早曲疏月就來了,換她回家去休息。
曲慕白還在熟睡中,沒有醒,安靜躺著,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曲疏月走到床邊,給他掖了掖被角。
她把水晶雕花瓶裡的水倒掉,扔掉開敗了的康乃馨,將一捧從早市買來的百合插上。
清早曲疏月開車打花店過,見塑膠桶裡盛著明黃色的百合,晨光下看著,厚實的花瓣上閃動著絲綢光澤。
她想,爺爺喜歡這種暖調的亮色,偶然作畫時也多有青睞的,便停下來買了。
慧姨做好了早餐送來,問曲疏月要不要吃一點,她搖頭:“在外面吃過了。”
沒多久,曲慕白轉了個身,醒了。
曲疏月坐在床邊,往前傾了傾身體,笑著問:“爺爺,昨晚睡的好嗎?”
護工聽見響動,去洗手間端來熱水,給曲慕白擦臉洗手。
剛做完一場大手術,曲慕白聲音仍然虛弱:“不好,哪裡都不如家裡好。”
曲疏月拿了把小梳子,給他整理頭髮:“我問過嚴院長了,您哪,再耐煩住幾天。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曲慕白老小孩似的發脾氣:“你又糊弄我,哪裡有那麼快。”
人在生病的時候,心性總會變得不一樣的嬌氣,要人安慰要人哄。
曲疏月掀開被子一角,手伸進去,給爺爺揉著小腿上淤堵的青塊,動作熟練又準確。
她柔聲道:“哎呀,曲大校長,你就聽我的好不好。咱們一次把病治好,以後這醫院啊,能不來就別再來了。”
簡單吃了些早餐,曲疏月拿了一本《鈞瓷雅集》,坐在床頭給她爺爺讀。
她略顯輕熟感的聲線,帶著從小對瓷器的強烈信念感,比博物館裡的解說員還有感情。
讀完一段以後,門外傳來一道掌聲,是陳雲賡。
曲疏月忙站起來:“陳爺爺,您好。”
陳雲賡是剛鍛鍊完過來的,穿一件短袖polo衫,戴了頂棒球帽,鬢邊新染過的頭髮烏黑,人看著也精神。
他壓了壓手:“坐吧,小月的這把嗓子,有如天籟啊。”
曲疏月去搬了張椅子,放到床邊:“陳爺爺過獎了,您坐。”
護工也挪了一張來,給他身後的陳渙之坐,接過司機手裡的果籃。
曲疏月衝他略頷一下首,算是打過招呼。
陳渙之今天沒上班,穿了件白短袖,一條淺卡其的褲子,打扮的很休閒。
曲慕白勉強牽動一下唇, 還要掙扎著起來:“老夥計,你來了。”
陳雲賡攔了攔:“你別動你別動,就這麼靠著吧,咱倆說說話。”
曲疏月見狀,往下面塞了兩個鵝絨枕,扶起曲慕白伴在床頭,這樣更舒服一點。
陳渙之跟他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