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木質感的架櫃,整體是偏黃調的香檳色,乾淨高階。

只可惜,此刻人都聚集在外頭,根本沒誰認認真真欣賞,也許裝模作樣的走過一遭,浮誇莫名的讚賞上幾句,就出去了。

每個人的心思都在互相恭維上,眼睛滿場亂轉,生怕漏掉一個可供結交的貴客。

曲疏月彎下腰,盯著那一個蓮苞形狀的鎮紙看。

那枚鎮紙樣式精巧,背面側刻花鳥紋,其餘再無他飾,很有幾分爺爺說過的,大樸不琢的韻味在。

雷小金豆是有才華的,不像外界說的那麼不學無術。

只不過,大家在衡量他的價值時,都太先入為主。

“喜歡這個嗎?”身後忽然有人問道。

這聲音有點耳熟,溫潤玉質,耳邊像有微風拂過。

曲疏月回頭,愣了一下,她笑著打招呼:“顧哥哥好。”

她微微仰起脖子時,年輕纖立的身體,像一支鮮嫩招展的洋桔梗。

倒不是別人,是和曲疏月傳了多年緋聞的顧大律師。

其實,不過就是她去倫敦的時候,姑姑不放心她,託了至交的兒子照顧曲疏月。

這來往的次數多了,被京市來的同學看到,就成了他們在談戀愛。

加上兩個人都不是愛熱鬧的,離群索居,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就算有,謠言這東西,一旦開枝散葉了,想要完全消除,基本不可能。

顧聞道看了她很久,伸手拍了拍她的發鬏,長輩式的口吻:“很久沒見了,小月。”

不管外界怎麼傳,倒是不影響他們兩個的兄妹情,曲疏月見了他也坦坦蕩蕩,從不會臉紅。

她很篤定,顧聞道虛長了她六歲,生活軌跡也沒有太多交叉的地方,不可能會對她有別的意思。

曲疏月說:“顧哥哥,沒想到你會回國,倫敦不好麼?”

顧聞道微笑:“家裡催得太緊,你知道,他們一直不贊成我在倫敦工作,父命難違。”

他們一齊踱步出去,慢慢走到綠草萋萋的湖邊,周圍蟬鳴四起。

曲疏月端了杯波本酒問他:“那你回來以後,在哪裡上班呢?”

“在hf律所。”

曲疏月恍然大悟的,長哦了一句:“前陣子和田主任吃飯,他說律所新進了個年輕合夥人,牛津畢業的,剛從倫敦挖過來,原來就是你啊。”

顧聞道問:“你和田主任很熟?”

“你們律所的賬戶開在我們銀行,有業務往來的。”

說到這裡他點頭:“原來是這樣,”顧聞道看她酒喝得勤,提醒了句,“你酒量不大好,少喝。”

曲疏月笑笑:“你不知道,我這也是沒辦法。”

“什麼沒辦法?”

她瞄了眼陳渙之那邊:“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

湖邊兩道身影映入眼簾時,陳渙之舉杯的動作頓了一下,惹得胡峰也往這邊看。

他先看顧聞道,再看陳渙之,看熱鬧不嫌事大:“顧律師看她的眼神快拉絲了,這是舊情難忘吧?”

曲疏月站在她俊朗的前男友身邊,笑意溫婉。

看上去像雪片般皎白,她通身什麼修飾都沒有,在爭妍鬥豔的女賓當中,卻又素淨得十分亮眼。

陳渙之的眼神一瞬不錯的,看著他們所在的方向,仰起脖子喝了半杯礦泉水,但還是渴。

他側了側身子,單薄狹長的眼皮微闔:“他難忘他的,你管不著。”

胡峰上下瞄了他一溜夠:“我可不管,疏月又不嫁給我,我操這個心幹嘛?”

“那就把嘴閉上。”

胡峰想起昨天晚上:“不過,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