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他的用意,因為昨晚就在與夏鬱分開回到家的時候,佔森從烏克蘭打了電話說要她等著他完成學業來中國,一再吩咐她要在睡覺前聞一聞他送給她的香水(這種香水是他一直用著的),還要求她學會快樂的生活,要她時常給他網上留言時常傳幾張近來拍的照片,他要求永遠做她小說的第一個讀者,他還說他現在正在努力地學習漢語試著用漢語為她寫著情詩┄┄

夏鬱也不清楚她為什麼不開心,不知她的嘆息聲中向夏鬱暗示著某種心態。這絕不是如釋重負,或是開始另一個憧憬,就如這個自然界的植被葳蕤後又將大地**地朝向天空,等待著又一場春雨的到來。

這是世上最簡單而又最可貴的思念啊。

夏鬱時常提醒自己不要輕易地去恨一個人,更不要輕易地去愛一個人,這樣都很危險。

但不知怎的今天他引用了在追求異性時很多人喜歡用的一句話——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因為她今天給他來電話了,是他倆認識以來的第二個她主動打的電話,她說她要來夏鬱這個縣城培訓。李椰真的工作了,畢業四年了,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工作,但出於對愛情的等待她還是選擇了工作。她去了一家外貿公司,這樣她不會生疏了她的英語,這樣她會有更多的機會看到與佔森有著一樣的膚色和眼睛的中東的男孩,這樣不會沒日沒夜地想起傲德莎,想起那裡的街道,那裡光著枝丫的樹,那裡對行人熟視無睹的鴿子,還有那個離別的冬天。

在此前,李椰久久地不能等到烏克蘭的長途而喝醉過,而且她也在電話裡向他訴說著她的苦悶。他也答應過她下一次要陪她喝個痛快,所以晚上夏鬱選擇了與第一次見面完全不同的地方,他們去了迪吧。說實在的他痛恨這樣的場所,她也一樣,但是他們還是來了。為什麼蹦迪會引起年輕人的喜好,它可以讓你放縱的醉酒,可以讓你眯著醉眼*任何一個異性,可以誇張地扭動你全身的每一個部位去磨擦你想要觸及的地方,女的可以盡情地展現迷人的曲線男的可以從*的女人飛揚的髮絲間聞著女人特有的味道,甚至有意的碰撞可以帶來更加激情的一晚。但終歸只是屬於除了夏鬱和李椰之外的年輕人。

他們也上了舞池,但都很拘束。

藉著慢慢上來的酒興,夏鬱在昏暗的光線裡尋找著她的眼睛,他示意著她的腰肢能否再張揚一些。可是她沒有,她的眼睛始終盯著光線最暗淡的那個角落,她似乎想透過那裡能夠遼望到遙遠的烏克蘭,烏克蘭有張一直在思念著她的英俊的臉。

孔雀飛來並不是她已失去了飛翔的本能,只是她真的累了。人們為什麼用著異樣的眼光看她,只因她的名字、她的羽毛、還有與小鳥相比略顯笨重的身體。可對夏鬱來說理智的作法是不說一句話,在她離開之前悄然地走遠,所以他犯了錯,他竟敢冒然尋找李椰的眼神,慶幸的是沒有與孔雀一樣的對視。 。。

今天是孔雀飛來的第三天,陽光毫不吝嗇地普照在大地上,乘著一陣接連一陣的清風,只要有翅膀的都會渴望飛翔。

春節過後的一個多月來夏鬱沒有離開過他的學校,今天他象是豐滿羽翼的小鳥在有著中國最大的小商品市場的義烏的城南一個市民廣場上和一群剛放學的小孩玩耍著。他和著孩子們的節拍哼起童謠,抱著最小的那個孩子玩蹺蹺板,還哄著孩子們叫他叔叔。他就這樣愉快地等待著李椰下班,工作後的四年來他第一次這樣的瘋狂,因為在這裡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他可以寫詩一樣地蹦跳與呼喊,他可以寫詩一樣地想象著以後每個週末如何度過。一個人遠離了大自然也就遠離了幸福,當然一個人遠離了等待也就遠離了憧憬,所以此時的夏鬱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快樂的人。

只是李椰工作忙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