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初長成,青澀不已。

“我相信儷嬪娘娘,她一定不會將子虛烏有的事帶到祁王府上來,必定也是深思熟慮過,才命宮女來轉告哥哥的。”

婭楠突然說了這些話,祁王和劍楓具是一驚。

但祁王臉上有些驚詫的表情只停留了一會兒就消失了,“母親和你說過儷嬪娘娘?!”

這句話,即是疑問句又是陳述句。

婭楠眨了眨和祁王一樣梨花帶雨的雙眸,道:“嗯,冷宮整日無事,唯有這些成年舊事可以說了。母親口中的儷嬪娘娘,定不會做出害哥哥的事來。”

祁王點點頭。

有些事,不問也能明白。

十五年前,那一場血案之後,悲催的又何止是他一人。

劍楓是個武人,心思沒有那麼細膩,見祁王站著不動,急道:“既然事情是真的,那現在要馬上去告訴純淨公主嗎?”

祁王抬起一隻手,表示暫緩,道:“不急!下毒的人出在宮中,當是哪位嬪妃,目前只能排除惠妃和儷嬪。父皇的後宮佳麗甚多,要一一排除不那麼容易。但不管是誰想要將毒物送進身在宮外的純淨公主嘴裡,她們首先就要想辦法出宮。身為深宮之人,誰都不是想出來就出來的,包括皇后在內。”

說著,祁王負手而立,皺起眉頭,繼續道:“且此毒服用後需過段時日。才會見效,想必下毒之人是準備待公主入宮後再下毒了。”

劍楓不解。

眉頭高聳,這和公主入不入宮有什麼關係,道:“殿下的意思是。。。。。。?”

祁王眉峰似劍,冷冷地望了望天際,道:“連你我都知道現在的純淨府外上百號高階侍衛守護,一個蒼蠅都難飛得進去。公主府上的飲食也一定防護重重,檢查得滴水不露。我們都能想到了,那下毒之人也一定能夠想到。所以想在公主府上除掉璟雯是不可能了,只有等璟雯自己入宮。”

祁王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服毒後要數日才發作,下毒的人在下毒的時候也不用擔心下了毒之後璟雯當場病發會牽連到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將毒送出宮,擔著被璟雯查出有毒的風險。”

劍楓眉眼一抬,又道:“那何不告訴公主讓她不要進宮。”

祁王聽著,心中微微一顫。

劍楓是什麼時候關心起純淨公主的?

但想法一晃而過,祁王怔了怔身,道:“那豈能是我能決定的。年關就在幾天後,年終家宴,璟雯是不得不入宮的。”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會在皇室的家宴上給純淨公主下毒嗎?”劍楓幾乎是搶話道。

祁王緩緩身,裝作沒有看到劍楓的緊張,道:“也只能這樣猜測。”

“也不知是什麼毒!”劍楓看了看祁王,懊惱地說了一句。

婭楠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她似想起什麼似的,眉心一動,忙往祁王身邊靠了靠,道:“哥哥,我曾聽母親說過一種毒,無色無味,也是服用後數日才會發作,不知會不會是同一種!”

祁王眼中閃過一道慎人的光,急道:“可還記得此毒叫什麼?”

“啼血散!”婭楠思考片刻後,怔怔道。

婭楠的話音剛落,劍楓一拍冰冷的大理石案几道:“那是要咳血而死啊!還容易被誤診為是癆病。宮中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語氣中滿是憤怒。

又轉而看向婭楠,道:“那此毒可有解藥?”

婭楠看著劍楓投來的眼神,往後退了兩步,愛莫能助,道:“這個我不知道……”

此時祁王突然冷笑一聲,桀驁完美的側臉上籠上了一層一觸即成冰的寒氣,他看向劍楓,道:“宮中心狠之人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嗎?!”

然後他揚起佈滿冰霜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