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澤”的處境,花色只以為他是哪家落魄的公子。斷斷是想不到他是如今的身份!那時候誰不說自己是下嫁於白君澤?

這人好一番伶牙俐齒!好一個不要臉的婦人!

花色本來也不是這麼個計較的性子,只是這人傷害的可都是花色身邊的人,花色哪裡能饒她?若是直直衝著自己來花色便也算了。只是傷及花色身旁的親友,即便花色再是好脾氣也要裝一裝這後院中鬥狠的婦人!

花色也不與她客氣。見她跪在自己身前,絲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就甩了上去,怒道:“出身名門?這名門便是教你怎麼覬覦旁人的相公?倒是叫我長了見識!”

花色那一巴掌用了狠勁,跪在地上雲憐的半邊臉便腫了起來。徐氏見花色動手哪裡肯饒她?上來就要與花色拼命。春久及時上前制住那徐氏,徐氏被春久一記強按便跪倒在地上。徐氏掙了掙並沒有掙脫,而後便扯著嗓子嚎了起來道:“殺人啦!殺人啦!”春久也不用花色暗示,手中巧勁一按,那徐氏便只能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花色此時卻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也不知怎麼的頭暈的厲害。春久將這徐氏交於秋母身旁的婆子,自己卻是上前扶住花色道:“小姐,你身子不好,不宜動怒。快些消消氣吧!”

說是這麼說,花色哪裡能平靜下來?見這屋子裡鬧成一團,花色對著秋母那邊一禮道:“讓孃親與三姨受驚了!是孩兒的不是。”

秋母被三姨扶著起身,二人來到花色身前眼裡都是心疼,道:“木析說你身子不好,因此才讓你們搬出去住。今日我卻讓你受了這麼大委屈。哪裡是你的不是?是我考慮不周!”

花色搖搖頭,卻是沒有力氣再爭辯了。身子幾乎倚在春久身上,回道:“孃親。三姨,我身子有些不適,今日便先回去了。”實在是沒有氣力再顧那兩個跪在地上的女子。

秋母慌忙叫人將花色送回馬車上,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到那狼狽的二人。這些年來,自己因著身子不好許久不曾管事,如今竟是讓庶出的人欺辱到自己頭上來。這個家是該治一治了。

花色上了馬車後一陣眩暈,也不知道怎麼的便想起來之前一些心煩意亂的事情來。雖然哥哥對自己的病向來諱莫如深,但花色也是會醫的,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病?今日也是被氣的狠了。

春久與花色相處的久些也是知道花色的脾氣。如今見她隱忍著不說。急的細汗便溼了衣裳。如今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馬車速度只能一減再減。真真是急煞了人。

又是走了一段路。隱隱有馬蹄聲迎面而來,春久又是暗自腹誹。真是越急越來事。車伕慌忙避讓前來的馬蹄,因著太過突然,讓馬車裡面的兩位姑娘摔成了一團。

春久眼見花色撞上側壁,心裡將騎馬的人詛咒了好幾百遍。好不容易馬蹄聲沒了蹤影,春久怒著問車伕:“方才是誰在這集市上策馬狂奔?傷著人可怎麼好?”

車伕恭敬的回道:“方才過去的是晏家公子。”

花色也是聽的真切,去的方向是秋家老宅,只怕是為了那雲憐去的。花色眸中一冷,而後心裡有了計較。

馬車走走停停,也不知過了許久,又是停了下來。二人還以為是避讓行人,哪裡知道竟是有人掀了簾子進來。花色與春久俱是一愣,見到進來的是秋木析更是吃驚。

秋木析道:“母親差人給我帶話,我便趕來了。”

花色方才什麼狠戾的想法都有了,如今見秋木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