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化神境修士!”,青年面色漲紅,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生氣,頓了頓繼續說道,“聽說那化神修士為了自己那可憐孫女立下了天道誓言,傳言要在三天之後覆滅我們玄道宗!”說到這裡,青年的語氣也不似從前的輕快,而是帶著一絲絲苦悶。

小白像有所感,伸出自己碩大的蛇頭拱了拱身旁的青年。

“你是想讓我逃走,對吧?”,青年開口道。聞言它緩緩的點了點頭。

“難啊!”,青年仰頭嘆息,將葫蘆中的酒一飲而盡。

“讓我拋棄這個生我養我的宗門,難啊!”。

青年低頭望著山下被逃跑之人堵塞的山門喃喃自語,“無情無義,何以為人!”。

吞天蟒像是感覺到青年心中的苦悶,靜靜的趴在他的身前,不再有任何動作。

青年將它攬入懷中,伸出一隻白皙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它身上光滑的鱗片,靜靜的沉思不語,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你這片白色的蛇鱗甚是好看,我喜歡好久了!都要死了不在上面留下點什麼,大可惜了”,說完青年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刻刀在上面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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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不會傷到你的,咱倆都快死了。你還在乎這些!”,看著還在扭動的小白,他撅起嘴假裝不滿的說道。

聞言小白也停了下來,任他在自己背上刻來刻去,待他刻好後,又從懷中掏出一枚刻有白字的玉牌鑲了上去。

“如此便好了!”,小白,以後我不在了,便讓它陪著你吧!,青年嘴唇微動終是沒有將最後一句說出口。

他抬頭望著逐漸下沉的殘日,鬆開了抱住小白的手臂,未了又搖了搖手中的空了的酒葫蘆,“小白,去把咱埋在劍峰的美酒拿來,這麼好的酒若是臨死前沒喝上那就太可惜了!”。

小白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青年,像是想說些什麼?

青年似是明白他的意思,伸出手在他碩大的蛇頭上摸了摸,“放心吧,我不會留下你一條蛇的!你這麼好看,我當然要一直留在身邊!”。小白用清澈的眼睛盯著他,似是在懷疑他說的話。

“哎呀!快去吧!不是和你說了還有三天的時間嗎?又不是現在死,我還等著那桃花釀呢!”。青年著急的催促道,神情不似作假。聞言小白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劍峰距離這裡較遠並不是宗門屬地,劍峰這個名字是他們倆起的,劍峰的酒也是他們一起埋下的。

小白自是知道那裡,為了趕時間它還特意抄了近路,只用了一日便趕了回來。路上它動作輕快似是毫不在意將要面臨的死亡,或許對它來說與青年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然而等它的叼著酒回來的時候,入眼的便是一片廢墟的宗門,桃樹之下也再無那白衣青年,那青年騙了它!

望著眼前的白御甲兵,它似是又想起當年的那一幕。並沒有繼續攻擊白御甲兵的身軀,而是伸長了身軀滿是怒意的向不遠處的黑袍人咬去。

黑袍人連忙躲閃,隨後催動術法一臉陰狠的說了句,“真是不知死活!”。

白御甲士的眼睛中的紅光更盛,渾身散發出近乎元嬰境修士的氣勢。它猛然發力,掙脫出一隻巨手,隨後將吞天蟒從身上扯了下來。

被扯下的吞天蟒還在拼命掙扎,扭動著身軀想要從白御甲兵的手中掙脫,然而白玉甲兵的巨手就像一隻巨鉗死死的將他鉗住,吞天蟒在他的手中宛若蚯蚓般毫無威脅,只能任由白御甲士將它提起,眼睜睜的看著它運用龐大的手臂掰開自己的大口硬生生的將自己撕成兩半,其龐大的身軀所噴出的血液猶如一場傾盆血雨,不一會兒便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小白死了,或許它在失去青年時便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