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過是早走晚走的問題;那就行了;只待時機一到;李風雲必定逃之夭夭。

韋福嗣剛剛離開;李密就匆匆而來。看到李密全身甲冑;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李風雲不禁驚訝地問道;“金谷戰事如此緊張?你都身先士卒了?今日可曾拿下津口?”

李密有些沮喪;搖搖頭;“李公挺拼死堅守;下午還兩度發起反攻。”

“對岸可有支援?”

李密又搖頭。

“越公可有支援?”

李密依舊搖頭。

“如此說來;對岸已無堅守津口之意;而越公則是決心示敵以弱。”李風雲稍事沉吟後;又問道;“可有西京大軍的訊息?”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已經過了潼關。”李密說道;“再有四五天就能兵臨函谷關了。”

李風雲猶豫了一下;說道;“蒲山公;某還是建議你與越公慎重商量一下;是否搶在西京大軍進入崤山之前;於崤、澠一線設伏。”

李密皺皺眉;有些心煩。昨天李風雲也提了這一建議;當時自己已經明確回絕;並且告訴他不能設伏的原因;為何他今天還再一次提出同樣的建議?

“昨天某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李密直言不諱地說道;“今天某是來向你打探韋福嗣的事。韋福嗣對你說了甚?能否如實相告?是否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約定?”

李風雲微微一笑;“正如你所猜測的;韋福嗣極力勸說某馬上離開東都。”

“你的意見呢?你是否被其說服?”李密追問道。

李風雲略有遲疑。

李密神情頓時嚴峻;厲聲說道;“你說過你會信守承諾。”

李風雲衝著他搖搖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某想問一下;在對岸;關中人是否有能力影響尚書行省的決策?”

“當然。”李密說道;“治書侍御史韋雲起和太常少卿韋霽都參與行省決策;而吏部侍郎高孝基、衛尉卿張權和宗正卿崔君綽都是河北人;對於河北人來說;越王重要;東都更重要;按道理在我們切斷東都與行省的聯絡後;行省應該傾盡全力展開反攻;但事實卻是行省任由李公挺孤軍作戰;不給一兵一卒的支援;這說明行省解決當前危機的策略有所改變;而改變的原因十有**與關隴人有關。”

“關中人要利用這場危機摧毀東都;同時摧毀越公;所以他們必然要給越公足夠的攻打東都的時間;為此他們必然要提出;當前最重要的是黎陽;是永濟渠;是南北大運河的暢通;相比較而言;東都尚能堅守下去;又有西京大軍即將支援而來;因此理所當然要把大運河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理直氣壯的要求其他各路援軍先解決黎陽和滎陽之敵;先確保南北大運河的暢通。”

“但是;僅靠西京大軍無法擊敗越公;更不能解東都之危。”李風雲問道;“關中人如果堅持先解決南北大運河的危機;等於置西京大軍於危境;這豈不與他們的利益訴求相背離?”

李密當即回道;“所以西京大軍東進的腳步必然緩慢;進入東都的時間必然一拖再拖;而這正是我們不願在崤、澠一線設伏;送給西京大軍一個遲遲不進東都戰場的最佳藉口的原因所在。”

李風雲連連點頭;贊同李密所說;但隨即又問道;“衛文升絕不會束手待斃;之前他在西京大開殺戒;就迫使關中人妥協;迫使西京大軍急速東進;如果他到在東進途中看到關中人還在設定重重障礙;氣怒攻心之下失去理智;到了華陰後於脆一不做二不休;掘了老越國公的墓;鞭屍焚骨;做下人神共憤之事;直接把關中人逼到懸崖邊上;形勢會如何發展?”

李密吃驚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李風雲;“掘墓?鞭屍?焚骨?他瘋了嗎?這種天怒人怨的事他也敢於?他還想不想活了?洛陽衛氏還想不想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