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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矇蔽;實力決定一切;沒有實力一切想法都是井中月水中花;毫無意義。當年漢王楊諒主掌山東五十二州諸軍事;實力強橫無比;結果如何?轉眼就全軍覆沒了。再往前追溯;先帝開國前;尉遲炯、王謙、司馬消難三位封疆大吏聯手造反;實力不可謂不強;但結果也是轉眼即亡。雖然敗亡的原因很多;軍事上的政治上的;還有運氣;甚至天命不屬等等;但實質上歸根結底就一個;實力不夠。
“楊玄感必敗無疑。”董純做出結論;“人可以狂妄自大;但不能盲目自大;不能忘乎所以;更不能想當然地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具備壓倒性優勢;當然了;謀略、運氣也很重要;然而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不復存在。”
齊王沉默不語。董純的話不能全信;一家之言而已;且董純立場明確;堅決阻止齊王進京;想方設法把齊王拉到北疆去戍邊;從短期目的來說是逃離這場政治風暴結束後的血腥大清算;從遠期目標來說則是韜光養晦、蓄積實力;伺機而起。但齊王高貴的血統和尊貴的身份“限制”了他的思維;對齊王來說“向上走”是進取;“向下行”則是恥辱;他一個擁有皇統繼承權的親王去戍邊;等同於政治流放;除非走投無路了;否則齊王實在是無法接受這種“自我放逐”的行為;牴觸情緒太大了。而尤其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如此恥辱的“流放”;他還要殫精竭慮、絞盡腦汁去爭取;這讓其情何以堪?難道我在政治上已經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地步?
董純也不再說話;告辭離去;給齊王思考、權衡、選擇和決策的時間。齊王太高貴了;也太脆弱了;不能逼得太狠;否則適得其反。李善衡的“擅權”之舉未免過激;如果董純再有“過激”之舉;讓齊王陷入“眾叛親離”的絕望中;於脆破罐子破摔鋌而走險隻身進京;那就麻煩了;大家一起玩完。
入夜之後齊王請來韋福嗣;把董純的勸阻之意詳細告之。他已陷入彷徨之中;瞻前顧後;患得患失;茫然無措了
韋福嗣心知肚明;當即說道;“大王毋須躊躇;還是依之前所議;某火速趕赴東都。”
韋福嗣去東都一方面親臨戰場;打探第一手訊息;幫助齊王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一方面與楊玄感展開秘密談判;看看雙方能否結盟合作。當然了;雙方合作的前提是楊玄感要攻陷東都;而齊王相信楊玄感肯定能拿下東都;也願意與自己結盟合作;甚至幫助自己奪取皇統;他現在倍感棘手的不是楊玄感那邊的問題;而是自己這邊的麻煩。李善衡和董純都不支援自己進京;那麼即便韋福嗣與楊玄感談判成功了;但自己沒有軍隊;進京於什麼?做楊玄感的傀儡嗎?
齊王情緒低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算是感謝韋福嗣關鍵時刻的支援;接著他愁眉不展地問道;“某去白馬;還是去黎陽?”
齊王不想去黎陽;去了就會失去“自由”;到那時不要說董純和李善衡把他看得緊緊的;寸步不離;甚至就連崔弘升等各路援軍也會阻擋他進京;但是;如果留在白馬;前有滎陽的郇王楊慶;後有即將追趕而來的東萊水師;他同樣深陷“困”境寸步難移。
韋福嗣想了一下;回道;“還是留在白馬吧;相比較而言;黎陽那邊太亂太危險;河北人的力量也太強;各種變數太多;防不勝防;而白馬這邊的太守是獨孤延壽;濟陰那邊有韋保巒;距離滎陽的郇王也較近;大王與他們互為聲援;可進可退;即便不能進京;也可確保牟利。”
“善”齊王當即做出決斷;“那便去白馬。”
六月十四;河北討捕大使崔弘升率軍沿著永濟渠南下;逐漸接近汲郡;但就在他剛剛進入汲郡地界;踏足內黃縣境時;斥候急報;內黃縣城已被叛軍包圍;縣城外的永濟渠水道亦被叛軍鑿沉船隻設下數道障礙而斷絕。
崔弘升下令大軍停止前進;安營紮寨;並加派斥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