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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上就是自掘墳墓;最後極有可能演變成齊王用一種“華麗”的死法來抗爭聖主對他的打擊和迫害。齊王死了;李渾陪葬;這是毋庸置疑的。至於留在東都;那比鎮戍北疆更可怕;李渾等於被困在囚牢裡;伸長脖子;任由宰割;哪一天聖主心情不好;手起刀落;李渾的頭顱就掉了;身異處。
不論怎麼說;如果齊王在這場兵變中成功牟利;李渾還有選擇未來的機會;反之;如果齊王聰明反被聰明誤;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有算計到聖主;反被聖主算計了;被聖主重新關回了“籠子”;那李渾就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了;他的命運只有一個;死當然;前提是;他在這場兵變中始終默契配合齊王;始終為齊王謀利益;始終把齊王及其個人私利置於國祚和中土利益之上;一門心思把聖主和改革派往死裡整;那他不死誰死?聖主不殺他;何以洩憤?
但是;如果李渾背棄齊王;與齊王對著於;幫助聖主把齊王重新關回“籠子”;李渾就必然落個“背主”的惡名;那他的人品就更不堪了;鄙視和唾棄他的人就更多了;而聖主正愁找不到機會將其趕出衛府;這下正好;乘著千夫所指之際痛打落水狗;僅以“背主”之惡就能將他輕而易舉地打入地獄。
所以李渾進退兩難;一步天堂;一步地獄;而所謂的天堂;還是夢中的天堂;還要指望將來齊王成就王霸之業;否則依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來想去;反覆權衡;最後還是李珉那句話說得對;“反正都是死;何不北上代恆;與北虜殊死一搏;以求絕處逢生?”
“這是建昌公(李子雄)的決策?”很長時間之後;李渾終於開口問道。
李珉頓時欣喜不已;這趟路沒有白跑;李渾知道真相後;果然與父親大人一樣;毅然做出了艱難抉擇;到北疆;與北虜決一死戰;這樣即便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不求流芳百世;最起碼也要給後輩子孫留下一些蔭澤;總不至於讓代代傳承的家族毀在自己手上。
望著眼前這位年過六十、鬢已白、滿臉滄桑的老將軍;李珉不禁暗自感嘆;父輩這一代人個個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個個都是百戰悍將;那流淌在血液裡的飽經戰火錘鍊的堅韌和勇氣;讓他們在關鍵時刻寧死不屈;寧願戰死疆場;馬革裹屍;也不願屈辱地死在政治博弈的陰謀詭計之下。
“正是某家大人的決策。”李珉的口氣很堅定;不容置疑。
李渾稍事遲疑後又問道;“是齊王說服了建昌公;還是建昌公說服了齊王?”
“齊王的這個決策;源自白。”李珉回道;“某家大人到了齊魯後;白又說服了某家大人。”
李渾一聽就明白了。
齊王、李子雄和李渾之間的關係始終建立在合作的基礎上;而這種合作關係除非齊王奪得了皇統;做了中土的皇帝;否則不會改變。這屬於政治勢力之間的合作;齊王是一股政治勢力;即便他入主東宮了;也依舊是一股政治勢力;與皇帝這種“天”一般的存在沒有任何可比性。李子雄與齊王互相利用;李渾與齊王也是互相利用;彼此保持政治上的**性;這導致彼此間的信任十分有限;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一致做出諸如“據北疆而稱霸”這種關係到命運和未來的大決策;所以白李風雲很關鍵;而更關鍵的是李風雲背後的龐大勢力;如果沒有這股龐大勢力的存在;李風雲根本就沒有與齊王、李子雄“相對而坐”的資格。
“如此說來;建昌公對白應是瞭如指掌。”李渾直指要害。
李珉微微頷;並無隱瞞的打算。正如李風雲所說;齊王若想實現北上之目標;就必須有操控東都局勢之實力;而齊王若想擁有這種實力;就必須得到右驍衛將軍國公李渾的幫助;必須裡應外合;聯手控制東都局勢的展;所以;有關“據北疆而稱霸”這一策略的相關機密;都必須告訴李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