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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強勁的對手。其次,彭城附近至少有一個鷹揚府在。譙郡大亂,危及徐豫安全,而彭城距離譙郡很近,更要小心防範。今彭城鷹揚府去剿敵了,彭城空虛,董純無兵可用,當然要就近調一個鷹揚府到彭城鎮戍。董純最方便調動的只有沛城鷹揚府和滕城鷹揚府。沛城距離彭城稍近,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將在彭城城下遭遇沛城鷹揚府的阻擊。”
“今日我們再打永城,再斷運河航道,譙郡會第一時間向彭城報警求援。董純百戰老將,謀略出眾,一眼便會看出我們東進的意圖,他會調集手上所有兵力予以阻截,並急調滕城鷹揚府趕赴彭城作戰,還會十萬火急命令梁德重率戡亂之師日夜兼程返回彭城。所以我們能否在最短時間內突破董純的阻截,將直接決定義軍東進齊魯的成敗。”
李風雲這盆冷水潑下去之後,並沒有澆卻眾人心中燃燒的激情。義軍**連捷,又把數千追剿官軍誘騙到幾百裡之外,可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玩弄官軍於股掌之間。在眾人心中,只要白髮帥在,一切困難便可迎刃而解,一切危機都可轉瞬化解。義軍一次次轉危為安便是證據,而事實也證明,當白髮帥把局勢分析判斷得異常嚴峻之刻,實際上也是他胸有成竹之時。白髮帥所需要的,僅僅是大家對危機的清醒認識,對信念的絕對堅持,以及對他本人的無條件信任。
“將軍,我們在譙郡殺得風雲變色,譙郡郡守罪無可赦,肯定完了。董純也要受累,從他本人的前途考慮,他唯有以最快速度剿殺我們才能將功贖罪,所以他是否會離開彭城,親自率軍圍殺我們?”快言快語的韓壽依舊急不可待地說話了,“假若董純不在彭城,梁德重也不在彭城,我們豈不是可以大搖大擺地越過彭城,躍進蒙山?”
李風雲神情冷肅,連連搖頭,目光從眾人臉上緩緩掃過,然後伸出一個手指頭在空中晃了晃,“諸君切記,我們若想生存下去,任何時候都要戒驕戒躁,任何時侯都要謹小慎微,任何時候都要以最惡劣的設想為基礎謀劃對策。”
接著他手指韓壽,繼續說道,“早在碭山,某便反覆講述過這些原則。韓校尉最近是不是緊張過度,把曾經爛熟如心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了?”
韓壽頓時面紅耳赤,尷尬不已。
“明日你率四個團為選鋒,直殺彭城,為大軍打通東進之路。”
韓壽一躍而起,轟然應諾。
“徐校尉。”李風雲旋即手指徐十三,“你率三個團斷後,多派斥候打探敵情,務必小心謹慎,切莫大意輕敵,為追兵所乘。”
徐十三亦站起領命。
“其餘諸將,各領本部與將軍府齊頭並進,直殺彭城。”
諸將齊齊應諾。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韓曜被有意識的忽略了,譙軍這個稱呼也被刻意地忽略了,給人的感覺是韓曜臣服了李風雲,譙軍亦被蒼頭軍所吞併。雖然目前這還不是既成事實,但這一趨勢已不可逆轉,就連韓曜的親信部屬都不得不承認,大勢去矣。可以預料,大部隊抵達蒙山後,李風雲首先就要整編軍隊,而譙軍的歷史也必將就此終結。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韓曜在和平時期做個地方勢力的老大綽綽有餘,但在戰爭期間,尤其在戰爭開始的初期,他在軍事上的缺陷過於明顯,根本無力承擔義軍的領導權。不能說李風雲一直在給韓曜下套子,打擊和遏制他的實力,只能說韓曜個人能力不足,卻偏偏又威脅到了李風雲在義軍的地位。李風雲為了鞏固其對義軍的領導權,必然要壓制韓曜,韓曜要麼主動臣服,要麼就被李風雲“打”得“鼻青臉腫”不得不臣服。現在的情況就是韓曜“鼻青臉腫”了,灰頭灰臉的,連他的親信部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