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詞句,好不容易學會的?

楚黎看到它的瞬間忍不住呼吸一滯,心臟瞬間凝固了似的,空氣中靜謐得可怕?

要我放你自由嗎?不可能?

整張紙箋上,那歪歪扭扭的'忘了我‘,目驚心?

楚黎一下子無所適從起來,看了一眼床邊上她遺留下的手帕,面色蒼白,雙眸泛著血絲,魅惑已失空餘可怖?他將信悄悄收好,一句話也不說,半晌,瘋狂地衝向門外?

外面也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

溼瀝瀝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滑下來,辨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翻身上馬,瘋狂得朝著城門趕去?

大腿上的傷口在雨水的浸泡下再次潰爛,他顧不得那麼多,拼命地向前趕路想要將她攔下來?衝出城門,昭影迎空一聲長嘯--一道閃電就打在三米遠處?昭影摔倒在地,楚黎也因為太過虛弱從馬背上摔下來?

從泥濘的土地裡爬起來的時候,韓珂、蕭焱與月彤三人兩馬已經行至關外?他遠遠地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終於體力不支,重重跪到下去?

他的背影被昏暗的天氣拉得好長好長,心臟一瞬間被抽空了似的,有一種叫做“捨不得”的情緒在心底瘋長?

他暗暗握拳:對不起,七年太久,我等不了了……

一連三天三夜,韓珂、蕭焱與月彤三人馬不停蹄地向前趕路,卻始終追不上睿王的人馬?蕭弈凡似乎是刻意不讓他們追上,又或者真的是有什麼急事,這讓韓珂的心越來越不安?

路過平城的時候,平城的戰亂已經平息?

“要不要下馬休息一會兒?到平城了,想必叔父他們此時已經入宮?”蕭焱轉頭問韓珂?這兩日,他們吃得都是乾糧,吃慣了山珍海味的韓珂,居然一句怨言都沒有?夜裡的雨水將他們淋溼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韓珂也不肯停下來,只等著白天太陽放晴再將他們的衣服烘乾?

韓珂搖頭,“我不累,焱哥哥你若是累,我們就歇息一會兒再上路?”

蕭焱無奈,一路上她一直這麼說?

“我也不累,那麼你再堅持一會兒,再過不到半日,我們就可以回京城了?”

連續幾日的奔波行走,以這女童的體質怎麼可能不累,不一會兒便趴在蕭焱懷裡睡著了?

月彤緊跟在二人身後,因為習慣了苦日子,熬夜於她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她心中惦念著王爺,自然也是一刻都不敢停下來?

進了京城,一頂威武風光的花轎停在大路中央,直直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韓珂下馬,上前扯了扯轎伕的衣角問:“叔叔,請問這是誰家的花轎,我們急著趕路,能不能稍微讓一讓?”

那年輕轎伕轉身看了看眼前的小丫頭,見她一身泥濘,想來和自己一樣也是窮人,於是埋怨道:“小丫頭,我跟你說呀?你們還是繞路走……這花轎的主人,你們得罪不起?”

“為什麼?”韓珂皺眉,她怎麼也還是個落魄郡主,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架勢?

“這是姜家的花轎?姜家,知道嗎?”

韓珂搖搖頭,這大胤之中姓姜的人何其之多,她哪裡知道轎伕所說的是哪個姜家?

轎伕一臉驚訝:“你連姜家都不知道,想必是外地人?外地人就更得罪不起姜家人了?姜家是當朝皇后姜冉的孃家?這後宮之中除了皇帝誰最大?皇后娘娘最大?”

“你別說,就連當今聖上都畏懼皇后娘娘?如今都不敢在別的妃子身邊留宿了……”

妻管嚴麼?韓珂吐了吐舌頭,想不到祖母的勢力範圍如此之廣?這樣也好,舅舅在宮中的地位才會穩固?

那轎伕見她像是嚇傻了,又接著說道:“這花轎是為姜家庶出的小女兒姜晚晴特意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