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上還纏著繃帶。

電梯關閉的瞬間,傅燕城問她。

“脖子怎麼受傷的。”

“不小心。”

她的語氣也變淡了,沒去看他。

電梯在一樓停下,她一個人去辦理出院手續。

傅燕城看著她的背影,眉心皺了皺,她似乎總是一個人。

要上車的時候,她回來了,站在路邊打出租。

傅燕城坐在車裡,雙手握著方向盤,指尖輕輕敲了幾下,想著她是有多心大,那晚的事情居然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抬手揉著眉心。

將汽車緩緩停了過去,車窗落下,露出他的側臉。

“去哪兒?”

盛眠看到他還沒走,有些意外。

正好這裡也不好打車,“玫瑰園,傅總願意載我?”

“上來。”

盛眠也就拉開了車門,坐到了駕駛位。

汽車往前開了一百米,在紅綠燈那裡停下了,現在是午休高峰期,車流變得多,行駛十分緩慢。

“為什麼要對初晴動手?”

他不太瞭解她的性格,但她不是容易被輕易激怒的型別。

一根肋骨不是小事兒,監控裡她頂得那一下,確實沒有留情。

雖然是蕭初晴先有動手的趨勢,但那巴掌畢竟沒落到她的臉上。

她這反擊,太過了。

盛眠當時是因為那兩個男人的事兒,再加上自己受了傷,但是這事兒她不可能告訴傅燕城。

“蕭小姐看不慣我,總是找我的麻煩,蕭玥說兩句挑撥離間的話,她就信了,打算對我動手來著。”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這話有點兒類似於在告狀了。

傅燕城修長的指尖捏著方向盤,看起來脾氣很好。

其實對於他沒有真的跟她計較,盛眠還是感激的。

畢竟蕭初晴是他的白月光,但他只是讓她去道歉。

“傅總,御景苑的設計,還是交給別人吧。”

不然,蕭初晴之後會繼續找她的麻煩。

估計現在的蕭初晴已經回過味來,知道自己吃虧了,斷了一根肋骨,犯了一場胃病,只換來道歉和二十萬賠償。

為了報復,以後肯定會更加變本加厲。

“我會讓人給蕭玥遞辭退書。”

他的眼裡沒有任何波動,背挺得很直。

盛眠身子一僵,不知道是不是車廂裡的空間太逼仄,她居然咂摸出了那麼一點兒旖旎的味道。

就好像是,對於她告狀的回應?

她偏頭去看他,他卻只是看著前方。

汽車緩緩行駛起來之後,他問,“一個人住院,老公也不管麼?”

盛眠沒想到他的話題會跳躍的這麼快,也就下意識的“啊?”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

“他挺忙的。”

“你對他,好像太過放心了。”

“畢竟是法律上的夫妻,也算是我名義上的親人,他有想要追求的東西,我當然是支援的。”

她秀氣的眉毛稍稍有些弧度,眼眸靈秀清澈。

傅燕城扭頭看了她一眼,大概是這一抹陽光落得恰到好處,打在她的睫毛上。

他想起了她醉醺醺喊“老公,癢”的時候的場景,指尖不自覺的握緊,腕骨都繃得直直的。

他的外貌看起來清冷不近人情,腦海裡卻想的是把她壓在身下的場景。

而盛眠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覺得空間逼仄。

傅燕城突然啞聲開口。

“就算他揹著你找女人,你也不介意?”

真不知道徐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