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的動作一頓,溫思鶴則驚訝的抬眸,最冷靜的是盛眠。

但是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的背還是不由自主的挺直,感覺胸腔憋得難受。

屋內的氧氣像是被什麼東西奪走了似的,她的呼吸聲都變得大了一些。

這一刻她居然覺得分外的難堪,就像是被人扇了好幾個巴掌。

她因為傅燕城偏袒劉清這樣的罪犯上門,但卻忘了傅燕城都跟人家上床了,現在女人還懷孕了。

以後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她盛眠算個什麼?

她覺得好笑,拿過一旁的包包就起身,卻聽到溫思鶴說:“也才一週多的時間,你怎麼就知道自己懷孕了?”

這麼淺的月份,壓根就看不出來才對。

劉清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的生理期已經推遲了,而且......而且我用了早孕試紙。”

她瞄了一眼傅燕城,快速垂下腦袋。

“如果傅總不想要的話,那我去把孩子打了。”

最後一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縈繞在盛眠的腦海,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肩膀都垮了下去。

畢竟她也被強行打掉過一個孩子。

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想離開這裡。

而傅燕城看到盛眠起身之後,直接說道:“我不會要這個孩子,去打了。”

劉清開始坐在地上哭,“傅總,流產對女人的傷害是很大的,你能不能讓我把孩子生下來,我保證,保證不會用他來威脅你跟我結婚。”

傅燕城只覺得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又看到盛眠要從自己的面前走過,連忙伸手要抓住她。

盛眠將他的手甩開,走的更快。

“眠眠!”

傅燕城跟了出去,一把將門帶上。

溫思鶴和劉清被關在了門內,他則追上了盛眠。

盛眠開過來的車已經壞了,這會兒車門都有些變形,她只能朝著外面走。

但是這裡面實在太大了,走了十分鐘還是沒走到大門口。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傅燕城從背後將她一把抱住。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的語氣有些急,其實他也有些被劉清的話嚇到了。

那晚他確實做得盡興,夢裡都能感覺到那場歡愉,現在想起來骨頭還是酥酥的。

只是他確實喝了太多酒,想不起具體的細節。

盛眠被他抱著,卻覺得自己很冷,不是因為劉清,而是傅燕城對待孩子的態度。

他對劉清說不要孩子,雲淡風輕的讓她去打了。

這和他當初跟自己說過的話簡直一模一樣。

隔著時光,兩個時期的傅燕城重疊,她恍惚覺得那話不是對劉清說的,而是對她說的。

她看到劉清卑微的求他,那一瞬間看到的是當時求他的自己。

這種滋味兒可真不好受。

但是傅燕城沒有這麼細膩的心思,還以為她是在為了劉清生氣。

“我會弄清楚這個孩子的來龍去脈,我不會讓她生下來。”

“放手!”

盛眠的聲音微微發抖,又啞,又覺得喘不過氣。

傅燕城將腦袋埋在她的脖子裡,從後面死死的抱住她的腰。

“不放。”

盛眠忍無可忍,轉身又要打他,他沒躲,只紅著眼睛看她。

“盛眠,是你自己說我連你喜歡的人的手指甲都比不上,我還不能借酒澆愁了,我怎麼知道自己醉後會給溫思鶴打電話,跟他吐苦水,我怎麼又知道他真的會讓女人上門,我就是跟她做了怎麼了,你不喜歡我的話,我跟誰做都無所謂吧?”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