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這邊是晚上。

他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就端過旁邊的酒喝了一口,覺得不是個滋味兒。

這麼漂亮的景色,如果盛眠也在就好了。

這裡有泳池,能看到整個北美最繁華的一切,有酒水,有水果。

他可以跟她在泳池裡一邊遊,一邊親她。

興致來了,還能把她放在岸上,而自己抓著她的腿,就著那個姿勢要她。

不能想。

他捏著高腳杯的指尖抖了兩下,索性將酒水放下了。

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謝楓打來的。

傅燕城出發來北美的時候,讓自己的人去調查那晚追殺盛眠的人,估計也得出結果了。

而現在謝楓打電話給他,只可能是因為傅行舟的事兒。

不知為何,在今晚想起這個名字,手中的杯子都差點兒被捏爆。

按了接聽鍵,那頭果然傳來謝楓的聲音。

“燕城,我們又提取到了行舟哥的指紋,我現在很確定,他還活著,而且人就在帝都,有關當初他研究的內容,我終於有一點兒眉目了,北美那邊這些年一直都在進行秘密研究,這是一種武器,但是和傳統的冷兵器不同,這種武器是針對人的腦子,而且他們一直沒放棄在進行人體實驗。”

傅燕城的眉心皺了起來,“用活人?”

“是,你知道北美這個國家最是唯恐天下不亂,到現在還跟其他的好幾個國家都在開戰,他們進行的這個研究違背了人道主義,二十幾年前,知道內幕的一些國家都派了人去談判阻止,甚至引發了一場遊行,但是北美那邊的研究人員只是把這個研究所轉移到秘密地方了,這些年一直都沒放棄,而且聽說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研究成果。”

傅燕城低頭,點燃了一根菸。

“所以我哥當年收集的資料跟這個研究內容有關?”

“也許。”

“查出來大概是什麼研究了麼?”

“上頭保密的嚴,我能查出這點兒訊息都是冒著整個謝家都被驅逐的風險。”

傅燕城甩了甩髮絲上的水,往後躺在躺椅上。

既然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出來的,現在不出現,也許是有他的苦衷。

“燕城,我在想,行舟哥當初在國外死亡的時候,會不會是因為被這個秘密研究所的人發現了,你說他有沒有可能被人帶去做過一段時間的研究。”

傅燕城渾身一僵,一瞬間覺得後背有些涼意。

“什麼意思?”

“你想想,這群人既然在做活人實驗,那行舟哥又被抓到過一段時間,以他天才的頭腦,這群人怎麼可能放過他,所以他現在不出來,會不會是跟這個實驗結果有關,而且我不是說國內近期多了很多偷渡過來的人麼?行舟哥這麼久都沒出現,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實驗結果出現在他的身上了,讓他不敢出現,而且我甚至還猜測,他帶走的那部分實驗資料對那群人來說是最重要的,重要到關係到最正確的結果,所以他們應該也知道行舟哥還活著了,才會來華國尋找。”

這麼往下推理是說得通的。

但是傅燕城不能接受的是,那個可能的實驗結果出現在傅行舟的身上。

“燕城,我還是覺得,最重要的是找出行舟哥當年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他一定把這個東西交給對方了。”

傅燕城沒說話,只是視線往前,看著面前的一大片風景。

謝楓問,“你去北美了?”

“嗯。”

“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

結束通話電話後,傅燕城抬手揉著眉心。

身後突然傳來高跟鞋的聲音,緊接著有女人的香水味兒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