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將臉頰上的咖啡漬擦拭乾淨,看向傅秋雅。

傅秋雅的目光滿是怨恨,畢竟她所有接收的有關盛眠的訊息,都是不好的。

在她看來,是盛眠毀了傅燕城,傅燕城才會不務正業,傅家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盛眠簡直就是掃把星。

看到自己的兒子還悄悄出來見對方,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盛眠本想反駁她,這種打著為子女好的父母,總是做一些讓子女傷心的事情,親情彷彿是免死金牌。

她的腦子裡想到了不少可以反駁的話,最終卻只是說了一句。

“傅女士要是真的為林景好,就能看出來他現在有多難過。”

傅秋雅渾身一僵,宛如被人戳中了肺管子似的。

她不敢扭頭去看林景的表情,只是沉默的看著盛眠從一旁拿過包包,禮貌的結賬離開。

除了那句話,盛眠沒有說什麼。

但那句話的重量猶如千鈞,壓得傅秋雅不能動彈。

她感覺到一旁的林景也要走,連忙開口想要說點兒什麼,林景的背影卻是那麼的決絕。

傅秋雅宛如失了魂一樣,坐在一旁的皮椅上,臉色變得慘白。

盛眠上車之後,透過車窗,看到林景追了過來。

他敲了敲車窗。

車窗落下。

“penny,抱歉。”

“林少爺,這不是你的錯。”

林景垂下睫毛,一夜之間宛如成長了許多,以前他都是恣意的,張揚的,現在卻變得沉悶。

盛眠想著,整個傅家最難受的,估計要數林景了。

他只是帶著女朋友出國度假,回來發現一切都變了。

林景其實很崩潰,親眼看著自己最喜歡的表哥被帶走,如果沒人能救表哥,那表哥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了。

現在整個傅家都在傅恆書的管控之下,這個舅舅握著最多的股份,完全可以作威作福。

“penny......”

林景本來想說什麼,但又只是苦澀的笑笑,“沒事兒,就是給你道個歉,傅家現在挺亂的,你不要去找傅家人,沒人願意在這個節骨眼幫表哥的。”

盛眠點頭,除了一個暫時聯絡不上的傅松之外,其他人肯定希望傅燕城永遠都不要出來。

她將車開回自己的公司,卻遲遲沒有上去,而是放開方向盤,將背往後靠,想要喘口氣。

*

傅燕城在位置上坐下後,有人端了一杯茶給他。

他推開,語氣淡淡,“不喝。”

“傅先生,將就一下吧,咱們這裡也拿不出什麼好茶。”

傅燕城打量了一下週圍。

這裡是一個小房間,外面就是忙碌的各種警察。

那些人不知道傅燕城的身份,但是面前這人卻是知道的。

十幾歲就在部隊裡獲得了很多功勞,早就被上頭授予了勳章,只是傅燕城不想掛一官半職,才沒人知道他跟他父親所處的級別可以是一樣的。

只是他退卻了而已,但是功勞依舊在那裡,誰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除非是那些老頑固親自過來。

“傅先生,老爺子的事情我們也在調查,但是沒有任何線索,你的人有什麼發現麼?”

傅燕城搖頭,沉默了半晌才開口。

“我想知道當初傅行舟參與的是什麼專案研究。”

男人謹慎的朝周圍看了一眼,這個房間沒有攝像頭。

“負責你哥的並不是我們,但是謝楓那邊應該告訴過你了,當時派你哥去國外,那邊在秘密進行人體實驗,本意是想讓他帶點兒資料回來,但是在要回來的那天突然發生了爆炸,他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