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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肢體,連柳媚也嚇得驚叫出聲,雙手矇眼叫道:“算啦,別再這樣了,啊!
嚇死人!”
左賓看在眼裡,心膽俱裂,自己雖然強過小鐘,但手中這半截青竹杖,哪還敢再行動手,指著秦玉厲聲道:“好,你這小子手段好辣,報個名來,我姓左的總要找你算算這筆血債。”
秦玉兩眼盡赤,飛身又撲了回來,喝道:“只怕你今天也活著離不了此地,就讓你死後做個明白鬼,你就記住血影人秦玉吧!”
說著,雙掌一錯,回身又向左賓搶到。
左賓未等他掌力吐出,半截青竹枝疾掄,抖起一圈護身青光,腳下一連後退了四五步。
秦玉正欲再度遞掌進招,卻被柳媚攔腰一把抱住,哀聲求道:“玉哥哥,玉哥哥,求求你不要再傷人了,放他去吧!”
秦玉被她柔聲一叫,只得收住前撲的勢子,探臂環抱柳媚香肩,低頭問道:“媚兒,可嚇著你啦嗎?別怕,玉哥哥不再殺他就是!”
“閻王帖子”左賓冷眼見他們摟之抱之,全沉浸在一股柔情蜜意之中,白果眼一轉,惡念陡生,悄不吭聲,忽然向前疾跨數步,半截青竹林倏的探出,暴點柳媚背心“命門”穴。
這一招迅如石火電光,臂出杖到,柳媚偎在秦玉林裡,猶如未覺,直到技尖逼進數寸之內,倒是秦玉覺察,連忙手臂上一用力,提著柳媚的嬌軀旋空一轉,避過枝頭,但避過了柳媚,他自己一條右膀,卻送上前去,“嗤”的一聲輕響,衣衫劃破,連肩頭也被杖尖撕下一片皮肉。
待得秦玉要放下柳媚去追,左賓早已撤身後躍,幾個翻縱,退到三四丈以外,用斷杖指著秦玉罵道:“今天權且寄下你這顆頭顱,遲早要叫你知道左賓的利害。”
說完,頭也不回,飛馳而去。
柳媚見秦玉肩上泊泊出血,忙撕衣襟,親手替他裹傷,激動地說:“真該死,害你肩頭也被這瞎子傷了,玉哥哥,我沒讓你傷他,你會恨我麼?”
秦玉淡淡一笑,道:“這點皮肉之傷算得什麼?今天要不是你攔住我,我定然叫這瞎子也橫屍當場。”
於是,兩人匆匆找到馬匹,返回客棧,也無法再在城中逗留,連忙出城,避免地方官府的追煩。
兩騎馬並轡而馳,掠過北國荒漠的原野,柳媚變得出奇的溫順,眼角不離秦玉左右,偶爾回顧,四目相接,總表現出一絲深情的笑意。
世事是難以解釋的,女孩兒的心事,更如黃昏時空際變幻的彩霞般不可捉摸。柳媚開始不過欲籠絡秦玉,將他看作自己報復親仇的依賴,雖然忍受了師兄魯慶的不惜以絕裂相逼,但她的的確確並不是對秦玉生了愛,她忍淚相隨,實別有深奧的用心。
但是,經過新樂城血戰左賓,她突然發覺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秦玉,這份愛,從秦玉受制時可以清晰地看出來,短短二日相處,她已經那麼真實的不能離開秦玉,在那一剎那,她忘了一切,包括師門恩誼,父母血仇……整個身心,全部以秦玉的安危為喜樂的依歸,這是何其玄妙,何其突變的轉變呵,轉變得連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不相信又有什麼用?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左賓扣住秦玉的穴道,她多麼急迫的想為他解救,甚至叫她犧牲自己去替代,她也是情願的,左賓敗走之後,秦玉抱著她,她又感覺多麼需要那種熱情的擁抱,秦玉叫她“媚兒”,叫得那麼親切和自然,那決不同於師父師叔,或其他任何一個人所呼喚她的。
她默默騎在馬上,任憑馬兒去賓士,側面,她瞧著秦玉那英俊秀麗的面龐,少女的心扉開了,她真後悔在新樂又買了這匹白馬,如果沒有這一匹,那麼,她可以在這時候,偎依在秦玉強壯的胸懷中,讓他有力的臂膀,抱著自己的腰肢,讓自己烏黑而長的秀髮,飄拂在他的面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