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苑聽了揚眉,“夫君果然足智多謀。那,敢問夫君大人,準備如何進去?”

“當然是走別門。”

聞言,顧清苑嘴巴歪了一下,吐槽道:“這個時候夫君不覺得有損威名了?”

“呵呵,只是想起娘子曾經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

“娘子曾說,她喜歡錢,所以只要銀子能進到自己口袋裡,她從來不會探究,那銀票曾經是在誰的口袋裡待過!更加不會計較它是如何到自己口袋裡的。過程不需要太美化,只要結果如意就成。”

“嗯!當時夫君聽到這句話可是很不以為然呀!”

“可現在我覺得這話可是很有道理呀!本世子現在要進城,我要的是能進去,至於如何進去,還真不是那麼重要的。”

“夫君變得還真是快。”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娘子一起這麼久了,為夫也學到了很多呀!”

“完全不像是誇獎。”

“娘子還真愛斤斤計較。”

“我亦是跟夫君在一起久了,心眼也跟著變小了,眼裡也是揉不得一點兒沙子呀!”

“牙尖嘴利。”

麒肆,麒一站在一邊,看著眼前這緊閉的城門,聽著兩位主子那心情極好的對話。嘆氣,是否該去提醒一句,主子呀!他們是來解決亂成之難的,可不是來遊玩的呀!

城門之內,麒肆,麒一很抑鬱。

同樣的城門之內,那些暗中檢視的民眾也很是糾結,懷疑!

“怎麼樣?那位夏侯世子可來了?”城門不遠處一個院子中,一個穿著簡樸,卻神色威嚴的男人,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道。

“父親,今天是有人來到了城門外。可那架勢兒子還真是不好說,那人是不是夏侯世子?”年輕男子皺眉道。

“車上不是都有標誌嗎?是與不是一目瞭然,怎會無法確定?”

“車上倒是標有伯爵府的標識。”年輕男子說著頓了一下道:“可,就是那架勢怎麼看都不像奉皇命來救城的。”

“怎麼說?”

“就一輛馬車,幾個隨從,而且,還有女眷。更重要的是,那個公子看到緊閉的城門,神色沒有一絲的惱火,反倒還帶著笑意,且連城門都沒叫一聲,只是停留了一會兒就調轉馬車離開了。”

“父親,你看,這反應怎麼看也不像是吧!”年輕男子正色道:“如果是來救城的,來之前就應該已經多少知道陵城的態勢了吧!那麼,來的時候怎麼也得帶一批護衛吧!而且,就夏侯世子那樣身份高貴之人,來到地方不但沒有人開城歡迎,還把他拒之門外,他會不生氣嗎?”

“想當初,那個二皇子來到陵城的時候,幾乎全城的人都去迎接了,也沒見到有一絲滿意。現在這可是個極端的對比呀!夏侯世子他會忍受的了,兒子很懷疑。”

年輕男子說完,中年男人眉頭皺了起來。

倒是身後的少年,站出來,神色憤慨激昂道:“大哥,父親,我們管他是不是夏侯世子,反正在沒讓我們如意以前,我們就是不開城門。”

“要是萬一,他進來了。我們也不要管他打的什麼主意,只要他無法達到我們的要求,讓我們滿意,我們就造反。”

“現在全城百姓一心,我們什麼都不怕…。”

“你給我閉嘴!”中年男子厲聲打斷少年的話,沉聲道:“你以為我們做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造反才做的嗎?我們是為了活著,活著…”

男人的話微說完,就被一個清朗且滿是正氣的聲音打斷,“大哥,你這麼說可就有些鼠目寸光了,我倒是覺得光兒沒說錯,我們既然做了就要為自己爭取些東西,不然,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也太對不起那些受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