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在這個時候醒了!我這便讓人和陛下說。”

她拍拍手,門外悄無聲息的俯下一個小丫頭:“姑娘有何吩咐?”

少女道:“去請陛下來,就說蘇姑娘醒了。”

蘇綰驚訝地看著身邊的少女:“水顏?”正是當日在攬天宮中,她遇到那位由鳩鳥化作的少女水顏。

水顏微微一笑,快言快語:“是我,要不要進點補神的湯藥?陛下早就命人熬好了,就等著你醒過來給你進補。這藥乃是精心搭配,許多味靈藥都是時間罕有的,花了我家陛下許多心力,保證你藥到傷除。”

蘇綰垂眸道:“好。麻煩你取來。”

水顏自小桌上端起一碗湯藥來,摸了摸碗沿,笑道:“陛下時間算的準,不冷不熱剛好。”又絮絮叨叨地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是我家陛下一整夜不眠不休地用他自身的真元為你療傷,等會兒你可別忘了謝過我家陛下。”

水顏每一句都不肯離了瓊舞,蘇綰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卻也只得裝暈,埋頭苦幹那一碗苦的難以下嚥的湯藥。藥是好藥,一入了喉,便有一股柔柔的暖流自胃部緩緩流向她的四肢百骸,暖洋洋地好不舒服。

水顏又取過溫水給蘇綰漱了口,扶她躺下:“你別看自己好了許多,實際上還弱著呢,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復原。”

蘇綰應了,道:“你可看見我那隻玉鴉?”

水顏笑道:“它和我家陛下在一起。”

蘇綰奇怪之極,小白和瓊舞向來合不來,怎地這次竟然混在了一起?

水顏縱身跳起跑出:“陛下來了,我去接他。”她在門口與瓊舞低聲說了幾句話,緊接著瓊舞一身華袍,慢吞吞地獨自走了進來,立在床前看著蘇綰淡淡地道:“你感覺如何?”

蘇綰低聲道:“多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瓊舞臉色一冷,垂了眼簾道:“合作互利罷了,你快些好起來,我也好早點把東西給你,把事情了結。”

他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蘇綰有許多話也不好說出來,只得應下。瓊舞立在那裡,也不走,也不說話,只把眼睛看著床邊那串風鈴。

蘇綰絞著被子道:“你的傷,好些了麼?”

瓊舞冷笑道:“事隔那麼久,若是還不好,今日你豈不是要看見我的屍骨了麼。”

蘇綰啞口無言,只得低聲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瓊舞冷哼了一聲:“你說再多對不起,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蘇綰無奈,顧左右而言他:“我聽水顏說,小白和你在一起。”

瓊舞狠狠一揮袖子,轉身往外走:“三天之內你必須好起來,我可沒時間沒精力等你。”

蘇綰透過窗子,看見水顏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拉著瓊舞的袖子不停地說什麼,他卻是不耐煩地吼了水顏一聲,徑自走了,只剩下水顏紅了眼圈站在院子裡發愣。

不多時一陣鳥兒搧動翅膀的聲音從視窗傳來,小白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地停在視窗,左右張望,眼見四周無人,才歡喜地直奔蘇綰而來,停在她胸前,討好地要將嘴殼去擦她的衣襟。

蘇綰翻了個白眼,將她撥到一邊:“死小白,不許在這裡擦。你剛才到哪裡去了?你什麼時候竟然和他那般好了,是不是也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小白無所謂地理理羽毛,道:“什麼呀,那傢伙將我關了起來,你要為我報仇。”

“他為何要關你?”

小白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道:“我和他彼此看不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快點好起來吧,把未已的事情解決好了,我們好去找大人。”

它是氣不過瓊舞摟著蘇綰一個夜晚不放手,與他打架,才被報復地關了起來,還被扣了一頂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