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脫口而出。

畫兒也不惱,嘻嘻一笑,答道:“你好笨喲,主人師兄就是主人師兄,這也不懂?主人就是主人,師兄就是師兄,難道一個人不可以有兩種身份麼?比如說你,是水族的公主,同時又是龍王的女兒,這般簡單的道理也不清楚,還要和主人師兄比試,你便是當他的徒弟也差了許多。”

“好!”

傾景突然一臉堅決之色,轉向張翼軫說道:“小惡人,若是你贏了,滄海月是否與父王交換珊瑚珠和珊瑚淚另當別論,再加一點,我傾景自願拜你為師,你可是應了?”

“胡鬧!”

傾南在一旁觀看半晌,一向對傾景地古怪精靈頗為自負的南海龍王驚聞傾景竟是說出拜師之話,當即拍案而起,怒道:“景兒恁是胡說,哪裡有神人拜凡人為師一說?此事不合規矩,不可再提。”

傾景卻是不依:“父王,景兒心中有數,不必多慮。再說若是小……張翼軫真能勝我,也是說明他有些本事,勝者為師也是常理,有何不可?再說,父王你忘了景兒地拿手本領了麼?”

此話一出,傾南微微點頭,返身坐回座位,呵呵一笑說道:“本王老矣,年輕人的事情,便由年輕人自行解決罷。”說完,竟是微眯雙眼,一副作壁上觀的神情。

這傾南倒也真些意思,只怕是心中認定傾景必能取勝,是故便假裝大度,放縱傾景胡鬧。張翼軫暗暗搖頭,既如此,若不配合一下這對古怪的父女,倒還真不好從傾南手中討些好處,假裝嘆息一聲,說道:“切磋一下倒也無妨,不過這拜師一說,說說而已,倒也不必當真。”

“此言差矣,既是有言在先,必當言必行,行必果……龜相何在?將我二人方才所言行成文字,由我二人簽押認可,白紙黑字,絕不反悔。”

龜想顯是日常也多是聽從傾景之命,當下也未請示傾南,刷刷刷幾筆寫好一紙約定,交給二人檢視。張翼軫只看了一眼,見龜相字跡圓潤,行文流暢,點頭說道:“若我再是不從,便是故意拿捏作態了。好,應了便是。”提筆過來,筆走龍蛇簽上了大名。

傾景卻是看也未看,娟秀小字也是一筆而就簽上芳名。隨手將筆一扔,傾景自以為得計,美目流轉,神采飛揚,說道:“小惡人,本公主的兵器名叫流光縵,不過,龍宮之人多半稱之為打神鞭,你可知道所為何故?”

第四章 … ~畫卷有主,驚見縛形之術 第四十八章 … 妙手空空,莫怪女兒嬌縱~

張翼軫情知傾景此問只是隨口一提,並非真心想聽他回答,是以靜立一旁,只是微笑不語。

果然,傾景自問自答,卻是說道:“只因流光縵一出,神人皆躲之不及,唯恐被流光縵打得皮開肉綻,故稱打神鞭。不過我倒是覺得還是流光縵來得好聽一些。這流光縵施展起來波及數十丈方圓,若要比試,我二人還是到院中好些,省得一不小心傷了別人。”

張翼軫也不多說,只一點頭:“請便!”

傾景見張翼軫依然淡定如故,只當他並未見識過流光縵之威,心中更是小小得意,搶先一步來到院中,手一抖,忽從袖中飛出一道七彩光華,繞手三圈,伸長到一丈左右,猶如一條丈長水蛇,卻遍體透明,光華流轉其內,竟是一段靈性十足的水流。

眾人紛紛尾隨出了大殿,在院中圍成一圈。不少巡邏的兵士見四公主亮出流光縵,都心頭一緊,又見即將被四公主整治的是一名凡人,不由都暗暗搖頭,露出一臉同情之色,彷彿已經看到張翼軫皮開肉綻的悲慘樣子。

張翼軫自是一眼便看出所謂的流光縵竟是一截得了靈性的水流,儘管比不上傾穎的元水劍乃是萬水的萬年精華所成,但其上也蘊含元水之力,也不可小覷。怪不得傾景嬌縱自傲,有此神兵利器在手,莫說一般水族,只怕四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