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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我們說說正事哦。”他拉著她坐下來，壓低了聲音，說道：“自從林芝芳回來之後，就接連不斷地給我們製造麻煩，而且是層出不窮，花樣繁多，這樣一波接一波地折騰下去，別說要查你母親的事，我們就連自保也幾乎不可能。所以，我覺得，我們得出手。孫叔敖說過‘寧我薄人，無人薄我’。”

百里無雙偎在他懷裡，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雖然心裡很清楚，都是她搞的鬼，可是每次都抓不到證據。就像上次在我們房裡裝攝像頭的事，那個劉立誠去查了兩天，結果居然說是攝像頭壞了。怎麼這麼巧！上次你被一個假慕天翊攔在永珍書城門口講了半天廢話，那時攝像頭也剛好壞了。真是的。現在，我真有些懷疑連那件事也是林芝芳搞的鬼了。”

“可是，那時候，她沒在國內吧？”澹□□步問道。

“現在要遙控指揮不難吧？”百里無雙說道，“而且，像林芝芳那種人，她當時雖然人在國外，可是國內也一定有她的眼線，並且還不少。我現在也開始懷疑，那個管家劉立誠也是她的人了。因為她完全能夠知道慕家裡裡外外發生了什麼事，並且做出反應。”百里無雙說道，“澹臺，那個女人，現在最想做的事，當然是把我弄死。從上次玉佛寺那個和尚一口咬定無人指使之後，我就知道，她捨得花錢，多少錢都在所不惜。所以……”她的目光瞥向了門的方向，“這個子書鈺，我們得更加小心了。”

她說著話突然站了起來。澹□□步見她神色有異，忙要開口問她，百里無雙將手輕輕一擺，澹□□步住了嘴，他看到百里無雙躡著腳往門邊走去。他也看到了門板上居然粘了一塊口香糖。澹□□步心中正奇怪，自己從不嚼那玩意兒，百里無雙愛乾淨的一個人，更不會去嚼那種東西。他想到了剛才子書鈺把手伸進門來攀著門板，被百里無雙關了門，又忙把手縮回去的事。百里無雙找來一支筆，輕輕地把門板上的口香糖撬起一點兒，居然露出一塊紅紅的物事，再仔細一看，赫然就是一個竊聽器。也就是說，剛才他們的講話內容，全讓子書鈺給聽去了。澹□□步把口香糖粘了回去。

澹□□步把百里無雙摟在懷裡，佩服地看著她，百里無雙伸手在他鼻子上颳了一下。兩人笑著回到了桌邊，拿出了筆和紙。

澹□□步寫著：“你怎麼知道口香糖有問題？”

“她嚼了一路了，早該吐掉了，卻一定要粘在門上。”

“什麼時候發現門上有的？”

“說到我們要小心的時候，我特意望門邊看了一眼，就看到了。”

“談話全讓她聽了，那些話，不能讓林芝芳知道。”

“當面問她。”百里無雙寫完後，看到澹□□步點了點頭。

“子書鈺。”百里無雙開了門叫著。

“來了。”子書鈺從樓梯口飛身躍了上來，她站在了門口。

“子書鈺，”百里無雙指著門上的口香糖問她，“這塊口香糖是你弄的吧？你怎麼這麼不講衛生？”

“哦，是啊！”子書鈺不好意思地笑著就要拿掉。

“慢著。”澹□□步微微一笑，“你承認這是你的就好。”他把口香糖撬起一小塊，赫然露出那個紅色的竊聽器，子書鈺變了臉色。

澹□□步笑道：“不愧是特種兵。只是髒了些。宿舍，就不敢請你進去坐了。說不定，你什麼時候又給裝上一個竊聽器。就在外面談吧。想進局子裡，還是想繼續混下去？”

子書鈺說道：“不要威脅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為什麼這麼做。起碼的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

澹□□步說道：“在別人房裡裝上竊聽器，這就是你所謂的職業道德。你把中國軍人的臉全丟盡了。說吧，林芝芳給了你多少錢？”

子書鈺不回答。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