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只是礙著自己戰友的關係,他沒吭聲,當時他也以為只是因為自己是個外人,再加上自己是吳剛的隊長,本該照顧自己的隊員,但自己好好的,吳剛卻瘸了條腿,雖然命撿回來了,但卻傷殘退伍了,作為吳剛的嫂子,肯定傷心不已,對他遷怒,難為指責是應該的,只是聽她這會說的話,讓他怎麼聽怎麼想打人,心中的憤怒直往上竄。

劉起龍加快了步伐,三兩下便跑到了二樓。

二樓有兩戶人家,其中的一間房門沒關嚴實,閃著條縫,透過這條縫能能大致看到裡面的情景。

一個女子正叉腰站著,女人三四十的模樣,長的也稱得上清秀,只是一臉兇悍的模樣,破壞了一身的形象,整個一個悍婦。這個女人劉起龍認識,她便是吳剛的嫂子,上次過來時便被她明裡暗裡說了一通,很是領教了她的一張利嘴,此時她站在一個男人面前,正一臉指責。

那男人劉起龍只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是曾和他並肩作戰的兄弟,脾氣不算太好,不過這也是一般男人的通病,只能說是一般男人的脾氣,平時被人嗆聲,就會跳起來和人幹架。只是只此的他被人指著鼻子罵,卻只是低頭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劉起龍看了五味雜陳,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女人旁邊還站著一個長得老實模樣的男人,那個男人劉起龍也認識,是吳剛的兄弟,女人的丈夫,看女人說的不像話,便伸手來拉她。“你說你作嫂子的,都說的什麼話,剛子哪裡整天坐家裡吃閒飯了,這種植區,每天不都是他一個人在打理嗎?”

不勸還好,一勸那女人的氣就上來了,女人甩開男人伸過來準備來拉她的手。“打理個屁,種了兩年,都長了些什麼,幾棵草,還不夠種子錢呢。還有那培養液,那都不需要錢了。”

“越說越不像話了,剛子又沒用你的錢,他用的都是自己的撫慰金,再說種出的東西聯盟也都給獎勵了,孩子上學的錢還都是剛子給付的呢!”男人也氣來上來了,那是他弟弟,他的親弟弟,又不是外人。本來剛子在軍隊裡時,自己老婆還一副榮與共焉的模樣,整天也時常惦記。但自從弟弟從軍隊回來,自己老婆的態度就變了,整天一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樣子,原來也就嘮叨兩句,後來就越來越過份了,讓他每次都看不下去。

“照你話說,住在家裡,就該白住了,那我也整天坐在家裡什麼事不做算了。”女子還是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冷笑著對自己丈夫說道。

“你這婆娘怎麼說話暱,這是剛子的家,剛子整天都沒閒著,就是坐著,你做嫂子的,也不該這樣說話。”男人更覺氣憤了,人家都說娶妻當娶賢,前幾年老婆看著也是好好的。怎麼這幾年成這個樣子了。

“我怎麼說話了,我說的難道不對了,你看咱家這點破地方,屁大點的地方,以前剛子在軍隊還好,現在剛子回來了,咱孩兒就只能跟咱擠在一個屋裡,她也是個女娃,眼看著年齡大了,回頭,你還讓她嫁人不讓了。家裡窮,我這當媽的已經覺得對不住她了,難道你還想害她一輩子,她怎麼有這個狠心的爹啊——”女人說道號啕大哭起來。

“砰——”主臥的門被開啟了,一個老頭走了出來,環視了眾人一圈,冷冷地說道,“哭什麼哭,你爹我還沒死呢!”

女子頓時不敢大聲哭泣了,只是小聲地抽泣著。

老頭看了至始至終都沒說話的小兒子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又進屋了。

在門外,劉起龍停下了的腳步,靜靜地立在那裡,腳似有千斤重,怎麼也邁不動自己的步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戰友,自己視若親人的戰友,在軍隊中是何等鐵骨錚錚的漢子,是何等敢拼敢殺、敢做敢當的男人,每天在家過的居然都是這種日子,而昔日頂天立地的男人就只能被動地接受別人的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