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去咖啡廳吃午餐順便查賬,索菲一看到池震驚喜地大叫撲過來抱著他,“啊啊,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啊?!”

索菲的尖叫聲引得店裡的客人都側目,池震趕緊把她推開斥道:“這麼多人呢,幹什麼?”索菲立刻收回雙手可憐兮兮地乖乖等著捱罵。

池震坐在吧檯上問:“最近店裡有什麼事情嗎?”

索菲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說:“有個客人很奇怪。”

“客人?”池震以為又有人來自己店裡賣粉了又引來警察就麻煩了,“什麼客人?”

索菲卻看向店裡牆上掛的鬧鐘說:“快兩點鐘了,他每天都是這個時間來,我也具體說不上哪裡怪怪的,反正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每天準時兩點鐘來確實有些問題,索菲看池震只顧盯著門口有些不開心地推了推他:“喂,我們這麼久沒見,你就,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啊。”

池震馬上回答:“想,想啊,我當然想你啊。”

索菲才開心了一秒,池震又說:“我想你是不是打碎了我幾個杯子啊?要扣你多少工資才夠賠。”

“喂!”索菲恨不得把吧檯的抹布塞他嘴裡,“你就想我這個啊,就沒有別的什麼啊,比如,比如我打碎杯子會不會受傷啊之類的,我們分開這麼多天你就不會擔心我會吃不好睡不好嗎?”

坦白說,池震真沒想過,但索菲這麼問了他要是真這麼說了有些不太忍心,不說又好像自己吊著索菲顯得他在騙色,索菲見他很久沒回話吃醋地問:“那你在想誰?”

池震腦子突然浮出陸離的臉,準確的說是那天他們喝醉後他親吻陸離眼睛的畫面,陸離想案子的時候經常望著窗外陰沉沉的雲朵,連帶著他的眼睛中都陰沉沉地看不見一絲生氣,整個人都籠罩著死亡的氣息,死亡也象徵著永別,他的名字中又帶著離字。

索菲的心咯噔一聲,她很想問池震既然在想別人,那為什麼還要把蜜蜂戒指給她,這句話她每每都到嘴邊了又被她嚥了回去,現在這句話她又要問出口了,就看見了她說的那個奇怪的客人,她急忙說:“來了來了!!”

池震挪動吧檯上的杯子,透過玻璃杯看到進店的身影,愣了一下又笑了起來交代索菲準備一份午餐等會送過來,自己親自去迎接這位奇怪的客人。

“稀客啊,梁先生。”

池震紳士地請梁雪初到包廂裡坐,梁雪初擺擺手在靠近櫥窗邊的一個位置上坐下還招呼池震也一起入座,池震見他坐的位置也極為講究,他能夠透過櫥窗外看到外面來往的行人和車輛,他一坐下就看向櫥窗外的大廈頓時就明白他在蹲人。

池震壓低聲音問:“什麼事?”

梁雪初指著前方的華夏大廈道:“董令其的案子有漏網之魚。”

池震有些詫異但想想董令其在刑偵局那麼多年,手中的權利有多大,網住了大魚難免會有些小魚小蝦鑽了空子跑掉,“大嗎?”

梁雪初敏銳地聽見索菲小心翼翼靠近的聲音停住了回答,索菲看到池震和那個奇怪的客人一起落座才放下心來,原來這個奇怪的客人認識池震啊,但是看他們兩個同樣嚴肅的表情覺得他們可能在談論案子,就在原處站了一會等他們談完再送餐。

當那個奇怪的客人突然看過來的時候,索菲的心抖了一下,那雙極漂亮的桃花眼似乎能勾人攝魄,索菲連忙笑著送上餐點禮貌地問:“這位先生,請問你要喝點什麼?”

梁雪初瞥了一眼池震眼前的牛排說:“聽妙玲提過,你家的牛排還挺好吃的,就來一份和他一樣的。”

“好的,請稍等。”

索菲走後,梁雪初撐著下巴笑問:“女朋友?”

池震搖頭又無言微不可察地嘆氣道:“不是你查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