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一位溫柔的畫師,輕輕地在天邊鋪開一幅橙黃色的畫卷,餘暉透過古老四合院的飛簷翹角,斑駁地灑在那棵歷經滄桑的古槐樹下。古槐,彷彿一位慈祥的老者,見證了無數歲月的更迭與人間的悲喜離合,此刻,它靜靜地矗立,枝葉輕搖,似乎在低語著歸家的訊號。隨著日影漸斜,樹下那些或低語、或笑語的大人、孩子們,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緩緩散入各自的家門,留下一地斑駁的光影與淡淡的溫馨。

許緒武踏著這抹餘暉,心中滿是對家的渴望與溫暖的期許,步入了那扇承載著歷史記憶的大門。家的輪廓在眼前漸漸清晰,炊煙裊裊升起,那是妻子用心烹飪的晚餐,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變的守候。然而,當他跨過門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幕令他心如刀絞的場景。

屋子裡,原本該是溫馨和睦的氛圍被一股莫名的陰雲籠罩。兒子許衛國,那張曾經意氣風發的臉龐此刻卻佈滿了紅暈,眼神迷離,顯然是酒精的作用讓他失去了往日的理智與風度。一旁的兒媳婦花雪燕,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決絕與不甘,而那張被憤怒驅使下的手,竟已將飯桌掀翻,滿地的碗碟碎片,如同他們婚姻中那些無法修補的裂痕,刺眼而心痛。

老伴坐在角落,雙肩微微顫抖,淚水無聲地滑落,每一滴都像是重錘,敲打著許緒武的心房。他試圖理解這一切,卻又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擊得措手不及。

原來,這一切的根源,竟是兒子與兒媳之間那個關於未來的三年之約。三年前,許衛國為了得到妻子每個月一次的施捨……,他咬牙答應了花雪燕的條件,三年內不要孩子,……然而,時光荏苒,當約定的期限悄然而至,花雪燕卻選擇了背道而馳,她的話語如寒冰般刺骨,拒絕了許衛國成為父親的願望,更將離婚與財產分割作為了談判的籌碼。

許緒武站在這片狼藉之中,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外人的干涉往往只能加劇矛盾。但作為父親,他無法眼睜睜看著這個家因一場誤會或是一時的衝動而分崩離析。

他緩緩走向老伴,輕輕握住她那雙顫抖的手,給予她無聲的安慰。隨後,他轉向兒子與兒媳,眼神中既有責備也有期待:“孩子們,家,是講愛的地方,不是戰場。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我們都應該坐下來,心平氣和地溝通,尋找解決之道。生兒育女,是兩個人的決定,更是對生命的尊重。但如果真的無法達成共識,分手也未嘗不可,但至少,我們要以愛之名,好聚好散。”

“一些話,我早就說過了,日子要麼就如現在這樣過著,我不會和許衛國生孩子的,要麼就離婚,不過離婚必須給我兩間房子,否則的話這個婚我也不離的,其他的話您老就不要再多說了……”

許緒武聽兒媳婦花雪燕說出這樣的話,氣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夜,漸漸深了,四合院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可是許緒武一家其他人看到花雪燕的無理霸道行為,只是敢怒不敢言。

離開了大槐樹下,徐碩然踏著夕陽柔和的光影,緩緩步入了家門的門檻,彷彿帶著外界的一縷清風,輕輕拂過家中的每一個角落。妻子於莉彤正立於堂屋之中,手中持著針線,一針一線間,是對家的細膩織補,也是對丈夫歸來的期盼。她抬頭,目光中滿是溫柔與詢問:“碩然,今日怎麼下班遲了?”

徐碩然輕笑,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神秘與溫情,他緩緩走近,輕聲解釋道:“莉彤,本來還是正常下班回到四合院的,卻不料途中在大槐樹下耽擱了些許時辰。”言罷,他緩緩坐下,茶香嫋嫋間,他開始細細講述起了剛才在大槐樹下看到的情景。

“院子裡面的大槐樹下,古木參天,枝葉交錯間彷彿藏著千年的秘密。我偶見一群孩童嬉戲其間,歡聲笑語,純真無邪,不禁駐足。忽而,一陣風吹過,帶落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