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鏡說:“那你說說,我具體哪兒帥?”

楊念念在後面吐了吐舌頭,這傢伙,還真自戀啊。

“念念姐,你到底和然然說了什麼?”

“其實沒說啥,就是舉了我自己的例子。”

“你舉的什麼例子?”

“你小屁孩,問那麼多幹什麼。”

“我不是想多瞭解然然嗎。”

“我的奶奶去世的時候我和她情況一樣——”楊念念深吸了一口氣,“那個時候我還不理解生老病死,總想著去黃泉陪陪她,她可怕孤獨了。可是我每次站在小區大門口的天橋上猶豫的時候,都會往下望望,我發現我捨不得,特別是想起宋大偉的時候。”

“宋大偉是誰?”周霖問道。

“哦,我喜歡的一男的。”

“你咋還這麼博愛!”

“那有什麼?”她一臉小case的樣子,“我高考完屁顛屁顛回家的時候一個算命先生坐在路邊對我說,姑娘,我看你心裡還有一個人唄?我說你猜錯了,我心裡有好幾個人。”。、

“哈哈哈,你沒說一堆人就已經很收斂了。”

“這麼快就瞭解我了?”

“那你現在呢?”

“我現在心裡只有他啊。”

周霖沒有說話,臉全程扭著看車窗外面,她也一直看不到他的表情。

“真的。”

周霖還是沒有說話。

“不信再給我找個算命先生看看。”

周霖還是不動聲色。

“聊個天你也不專心,算了,反正你不懂。”

“我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就聽你說你多愛另一個男人,你讓我回應什麼?”

“我耳朵出問題了嗎?咋還聽出吃醋的感覺了呢?”楊念念不可思議地扯扯耳朵。

“你不是耳朵出問題,你是腦子出問題,腦子控制全身器官的神經中樞都不工作了。”

“靠,你咒誰呢?!我雖然……”

這時鄧逸開啟了敞篷,只坐過計程車和爸爸那臺小破車的楊念念嚇了一跳,立刻又反應過來,這不是電視裡看的那種車嗎!

“吹吹風,看你們都快打起來了。”鄧逸一頭銀髮在黑夜裡十分顯眼,“你是東北人嗎?我聽你說話有東北口音。”

“我不是東北人,我是東北人的粉絲,也是東北話的推廣者。”她一本正經地說完就站起來,雙手伸向天空,大聲呼喊,著著實實裝了一把逼。

冷。

安慰然然時勾起的悲傷情緒和最近疑惑的煩心事立刻一掃而光。

要不說有錢人煩惱少呢,有點煩惱像這樣裝裝逼就被風吹走了。

楊念念興高采烈地踏進金碧輝煌的酒店,三個人分道揚鑣,6個小時後,她暈暈乎乎地醒來,像是做了一個夢。

她坐在教室裡使勁回憶昨天都發生了什麼,坐在旁邊的室友一直在小聲問她一夜未歸的事情,老師頻頻看向她們。

“我有事,沒和林君回在一起,沒有開房,沒有那啥,你們想象的都沒有。”下課楊念念一字一句像是在背書,“別問了。”

當她徹底回憶起來的時候,周霖打來了電話。

“你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睡的香,趕上了上課,一切都好。”

“……哦,你接著上課吧。”

“莫名其妙。”

如果楊念念有什麼不好的,那就是總感覺生活不那麼美好。

空氣不新鮮,溫度不適宜。

因為林君回這三個字,從暑假就一直跳躍在她的大腦裡,帶來隱隱地難受和不好的預感。

她趕緊打了電話,可是還是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