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思考這個盒子要不要帶著呢,”出門走到蘇謙羽身旁,顧秋水主動給他解釋,“墨書想拿著那份禮物在主殿外等上一個半時辰,我勸了,但她依舊堅持,沒辦法我只好同意了。”

“這……”蘇謙羽皺眉,與顧秋水一起走出院子,想了想他提議道,“到時候讓映泉幫拿一會吧,映泉你注意些,要是看墨書要拿不動了記得幫忙。”

“好的公子。”

兩人身後的映泉應聲,看著墨書手裡拿著那個錦盒,現在就想上手接過,但墨書搖搖頭,無聲拒絕映泉的幫助。

現在她還能拿的動,不用麻煩映泉。

“也不知道阿孃在這個盒子裡放了多少古籍孤本,用這麼大一個盒子裝著。”

顧秋水回頭看了眼墨書手上的盒子,很是感慨。

“你沒開啟看看嗎?”

“沒有啊,我只在給你那份塞了一份那天寫的寫的字,給殿下的那份我沒開啟。畢竟是古籍孤本,我怕待會開啟看了會不小心弄壞。”

對於這個想法,蘇謙羽點頭表示贊同,畢竟孤本這種東西,還是得小心對待存放,弄壞一本就少一本。

兩人很快來到主殿,因出發的時間就有些晚了,所以他倆到主殿時殿內的學生基本已經來齊。

,!

回到座位上,範文哲戳戳顧秋水,正想問問他們怎麼來這麼遲,畢竟以往顧秋水和蘇謙羽二人可是早早就已經在室內坐著等候上課了。

大概是回憶起今中午回去時範文哲嘰嘰喳喳說個半天的經歷,顧秋水沒等他問出口就開口:“我有事耽擱了一陣,謙羽為了等我,所以我們才來這麼晚。”

“噢噢,我還奇怪你們平常來這麼早,今下午怎麼許久不到呢!不過——”範文哲的語氣突然變得小心翼翼的,“不是什麼要緊事吧?”

“放心吧,”顧秋水一副好兄弟的模樣,拍拍範文哲的肩,“都是小事,不是啥大事。要我出了什麼大事,你今下午就看不到我在這坐著了。”

“不許瞎說,”蘇謙羽插了一句,“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好好好,說錯了,收回收回。”

“顧兄,不吉利的話要少說啊!”這會輪到範文哲好兄弟模樣拍顧秋水的肩了,他語重心長,“這些話說多了萬一哪天就靈驗了呢?”

“不要封建……不對,我在說什麼……”顧秋水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一句“不要封建迷信”,還沒說完,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現今正處在一個封建社會中,這話說出來多少不合時宜了。

“什麼封建啊?”呆呆的範文哲愣愣地詢問,但顧秋水不想也不願和他解釋自己要說的東西,於是顧秋水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把範文哲糊弄過去了。

下午來授課的夫子姓許,是顧父的學生,顧秋水曾見過他好幾次到顧府拜訪顧父。

碰到認識的人做夫子的後果,大概就是在課上不停的“積極”與夫子互動,還要應付各種夫子提出的問題,並且回答完後夫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一陣表揚。

捫心自問,在這國學也待了十多天,遇見的夫子也有好幾個了,這堂課居然成為顧秋水上得最累的一次。

漫長的課程何時才能到頭啊!顧秋水在心中無聲吶喊,現在他要考慮的事情還多了一項:誰知道下次許夫子什麼時候會提問,會不會讓他起來回答?

這時,一個紙球突然落到顧秋水面前,把他嚇了一跳。顧秋水拿著紙球四處張望,果不其然看到範文哲衝著他眨眨眼睛。

趁著夫子轉身的時候,顧秋水迅速把紙球開啟鋪平,並壓在書下悄悄看著。只見紙上寫著:秋水,你違反規矩也被罰了嗎?

顧秋水感覺自己額頭上冒出了三條黑線,他讀懂了範文哲的言下之意:因為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