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你拿著。”

佟華瓊將藥水遞給曹氏,叮囑曹氏如何使用,曹氏接過自然又是一番感激。

佟華瓊和曹氏約定,第二天就可以來自家地裡幹活。

曹氏喜出望外,她巴不得早點來賺錢。

曹氏告辭後,佟華瓊搖頭嘆息。

只怕曹氏想的太簡單了。

佟華瓊倒是不怕田富貴和羅婆子來佟華瓊家裡鬧事。

如今佟華瓊也是清河灣第一能人,尤其經歷和閻婆子徐勇的戰績,他們想必不敢。

佟華瓊再能,在這裡她也不可能大喇喇去參與他們的家事,她只能給曹氏和春妮提供幹活機會暫且庇護一把。

讓曹氏和春妮離開田家目前來看不現實,話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只有先有立身之本才能談獨立。

其實佟華瓊還有一招讓曹氏和春妮不受田家控制的招數。

她暫且按下不表,因為就算她說了,現階段的曹氏也不會接受。

......

曹氏帶著春妮離開佟華瓊處,自以為找到了不讓春妮去當童養媳的解決辦法。

她心裡高興起來,身上被田富貴打傷的地方也不覺得疼了。

她怕婆婆和田富貴不高興,帶著春妮把菜地給翻了,翻完菜地把家裡的衣裳洗了,從屋子到院子裡裡外外的掃了一遍。

忙完這些,曹氏和春妮累的渾身痠痛,加上傷口的拉扯,做飯就慢了些。

天剛擦黑時,春旺從外頭回到家裡,回家看到飯還沒有好,大聲說道:“我餓死了,怎麼還不做飯。”

曹氏怕餓到兒子說道:“鍋裡還有昨天剩的肉,你先吃。”

說著讓春妮將肉端到春旺面前。

春旺對春妮惡狠狠的說道:“你沒有偷吃吧。”

春妮搖了搖頭。

春妮想起了佟華瓊說的都是一樣的人,憑啥春旺就可以吃肉,她吃一塊肉就被打的半死。

是啊,憑啥啊?

她從小就做飯幹家務,人都夠不到鍋臺,就要站在凳子上炒菜。

春旺什麼都不用幹,卻吃好的穿好的,還要在家裡耀武揚威的欺負她。

春妮摸了摸額角的疤痕。

那是她因為炒菜炒慢了,春旺將她推倒磕在鍋臺上留下的疤。

憑啥?

春妮心裡竄起一股無名火,拿起身邊的燒火棍想打春旺一頓。

春旺夾起一大塊肥肉吃的心滿意足,嘴角流著油說道:“耀祖天天都能吃肉,咱家要是像佟寡婦家的伙食就好了。”

春妮攥緊了手裡的燒火棍。

“賠錢貨,你站在這裡看我吃肉乾嘛?咋了,你想吃?你配麼你?”

春妮舉起了燒火棍。

曹氏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春旺皺眉,說道:“賠錢貨舉著燒火棍是想打我嗎?”

曹氏安撫春旺道:“你姐怎麼會打你呢?你看岔了。”

春旺斜眼繼續吃肉,一邊吃一邊說:“她敢打我,爹和奶奶打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