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閔不顧武家人的阻攔,又跑到上房倒騰一番,倒騰出五十兩銀票揣在懷裡。

又倒騰出兩根人參一盒子紅糖捧在手裡,罵道:“兒媳婦都生孩子了,這人參都不捨得掏出來。佟大嬸,你家侄女上輩子得罪哪個神仙了,嫁到這樣黑心爛種子的家裡。”

喬氏見佟華瓊帶來的人蝗蟲一樣將自家好東西掏了出來。

氣的亂顫,怒道:“我家兒媳婦生產,你們來搗亂。知道你是鄉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土匪,鄉君仗勢欺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佟華瓊說道:“就是仗勢欺人,你去告我啊。”

“用力,你得用力啊。”

佟華瓊守在產房門口焦急的等待,她上下兩輩子都沒有生育過,屬於無痛當媽。

剛才蔡穩婆說頭快出來了,她就以為孩子能很快出來。

現在聽到佟盼弟哭的那麼悽慘,蔡穩婆不住的助威,真不知道還有多久孩子可以平安降生。

“黑心爛種子啊,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哪有力氣生孩子。”蔡穩婆罵了起來。

洪氏匆忙將參湯盛到碗裡端到產房,蔡穩婆接過給佟盼弟灌了下去,又拿了一顆崔丹保命丸壓在佟盼弟舌頭下。

佟盼弟覺得自己又有了力氣。

“真不要臉,再窮的家庭兒媳婦生孩子,都會買只雞補補身子。兒媳婦生孩子,家裡還冷鍋冷灶的我還是頭回見。”洪氏送完參湯後罵道。

“那雞圈裡不少雞呢,殺一隻就是了。”

蘇承閔在院子裡轉了一圈,跑到雞圈裡宰了六隻老母雞跳了出來。

六隻不多,產婦吃,他們趕了一天的路也得吃。

回到灶房的洪氏燒熱水開始拔雞毛燉雞湯。

蘇承閔說道:“洪大嬸,多燉些,天太冷了咱們都喝點雞湯暖暖身子。”

喬氏和武仁簡直要氣暈。

武木生更是嚇的不敢說話。

佟大腳這哪裡是鄉君的做派,和流氓強盜沒區別。

姚知府剿匪怎麼不把她給剿了。

佟盼弟的閨女朵兒掛著淚蹭到佟華瓊身邊,帶著哭腔喊道:“姑奶奶。”

小孩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姑奶奶向著自家孃親。

那麼姑奶奶就是好人。

可憐見的,這就是佟盼弟的大女兒。

在佟大腳的記憶裡幾乎不存在的角色,按照上一輩子佟盼弟在武家的悲慘生活,這丫頭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佟華瓊動了惻隱之心,摸了摸她的頭,一臉慈和的說道:“你娘和你妹妹都沒事。”

喬氏聽了這話更是來氣。

這是詛咒武家無後嗎?

朵兒搖了搖頭說:“是弟弟,娘生了弟弟,爺爺奶奶和爹才會開心。”

佟華瓊說道:“你聽他們放屁呢,黑心爛種子的家庭男女都不願意投胎來。像朵兒你能投胎到他們家,都是他們祖墳冒煙了。”

武仁氣的鬍子都要吹起來了,硬著頭皮說道:“鄉君,咱有事說事,你拿著我家子孫後代詛咒什麼。”

佟華瓊揚聲道:“就憑你們這樣趁著產婦生產下黑手的人家也配有子孫?”

武仁和喬氏心虛的不敢說話。

蘇承閔幫著洪氏將雞扔在鍋裡之後,踩著雪出去走了一圈。

拉住一個賣炭的老哥說道:“老哥,麻煩您去縣裡報個案,就說里正家的穩婆要害里正的兒媳婦,現在已經被扣下了。”

不等賣炭老哥拒絕掏出順手摸到的喬氏的一根金簪子一隻金鐲子遞給他說道:“金簪子換你這一車炭,金鐲子是給你的賞金。”

賣炭老哥眼裡發光面上猶豫,蘇承閔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