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值得心疼的。

佟華瓊看到羅婆子的表情就知道羅婆子在想什麼。

羅婆子在村裡不是像閻婆子和黃婆子那樣惡,也不像從前的佟大腳那樣難纏。

她就是典型的鄉下老太太,和四鄰關係不淺不淡,對外不作惡不鬧事,只視丈夫兒子孫子為天。

視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女眷為賠錢貨。

這樣的老太太,她對差點打死孫女是絲毫沒有愧疚之心的。

她只覺得外人多管閒事。

而且你還不能給她講男女平等的大道理,她連自己都覺得下賤,又怎麼會覺得孫女和孫子一樣重要呢。

她只會覺得像佟華瓊這樣拿孫女漫兒當寶的祖母,腦子屬於壞掉了。

這樣的老太太說服不了她改變,除非她被另一個來自現代的佟華瓊附體。

或者春妮自己覺醒自己反抗。

“怎麼打成這樣。”

洪氏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春妮身邊,拉起春妮的手,看到春妮手腕上被棍子抽出的紫紅印子,一臉心疼。

她這才直觀的意識到佟華瓊所謂的“春妮才可憐”的含義。

這樣小的閨女,不應該被嬌嬌的抱在懷裡呵護著,怎麼反倒被打成這樣。

洪氏從前知道鄉下不看重女孩,但她想象中的不看重無非是女孩子從小就要幹家務下地幹活,她是真沒想到不僅下地幹活幹家務,還要被打的快沒命。

,!

太顛覆她的想象了!

看到春妮一雙含淚的麻木臉,再看到一旁歪嘴挑眉對春妮笑的春旺,洪氏的胃只覺一抽一抽的疼。

“走,咱們回去。”佟華瓊拉過柳宴宏說道。

羅婆子磨蹭著上來給柳宴宏賠不是,被佟華瓊瞪了回去。

佟華瓊帶柳宴宏回家擦藥,洪氏把春妮一併帶上了。

羅婆子阻著洪氏,說道:“我孫女我帶回家管教。”

洪氏來了氣,說道:“怎麼管教?再用棍子打?”

說完拉著春妮來到院子裡關上了門。

佟華瓊進屋拿了紫藥水消炎藥和棉籤出來。

“宴宏啊,疼不疼。”佟華瓊一邊給柳宴宏擦紫藥水,一邊安慰他道,“快好了,快好了。”

柳宴宏疼的齜牙咧嘴,卻說道:“幹奶奶,你放心,我不給我爹和我奶說今天被打的事。要不然我奶奶就不讓我來清河灣了,我:()惡婆婆不洗白,只虐渣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