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逋”

原來還存了幾分顧忌,怕擔了個存心攪壞兩家婚事的罪名。

現在穆王妃含糊其詞的介紹,正合了他的心意。

杜蘅側身福了一禮:“見過方丈。”

她對這個無言,倒也有相當的瞭解。

他精通佛法和《易經》,聽說對命理很有研究。

尋常人眼中的高僧,一般都甘於淡泊,不享安逸,不圖奢華,每日粗茶淡飯,隱遁深山,耗一生心血,只為潛心鑽研佛理。

但這位無言大師卻大異其趣,他不止好華衣美服,貪圖口腹之慾,且還喜歡結交權貴。

當然,這與大相國寺特殊的地理位置,受帝王崇奉,被世人冠以“皇家寺院”的稱號,也是分不開的。歷代主持,無可避免地要與皇室宗親打交道。

逢重大國事,太康帝會請他入宮,卜算吉凶,選定吉日,有時還會垂詢國事。

因他每每預算精準,很得太康帝推崇,那些皇室宗親家裡遇著大事,也喜歡找他測算一下。

也因此,無言大師就發展出了另一個副業——給勳貴宗親的女眷們看相,批八字,合婚。

因其是相國寺的方丈,佛法高深,批出的命理八字,還挺準確,遇著有兇險的,還會給出破解之法,通常也還靈驗。

當然,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什麼人求他都能應允,還得看你的身份和地位,夠不夠資格讓他開金口。

此刻,無言大師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本就又細又小的眼睛,眯得幾乎只剩一條縫。

長時間盯著女子看是件很無禮的事,以無言這種德高望重,常年出入宮庭的高僧,更不可能做出如此失禮之舉。

“大師,”穆王妃感到莫名其妙:“你盯著阿蘅看,可是有什麼不妥?”

無言雙手合十,十分嚴肅地唱了個諾:“恕貧僧直言,這位女檀越的面相,實在頗為奇特罕見,貧僧活了六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

說到這裡,他沉吟了半晌,似乎內心十分猶和掙扎。

穆王妃聽了越發心中惴惴不安,但又恐杜蘅著惱,忙抬眼向她望去。

他都已說到這份上,杜蘅難道還能捂住他的嘴麼?

況且,就算此刻不許他說,事後穆王妃定然也會按捺不住,找他詢問。

與其心虛逃避,不如大方面對。

再說,她其實也很好奇,無言能說出些什麼來?

含笑道:“大師是方外之人,何需拘泥這些俗禮?有話,但說無妨。”

無言又仔細審視了她一遍,表情益發凝重,道:“請女檀越把手遞給貧僧一觀。”

杜蘅又把手遞過去,無言沉吟不語,直盯著手掌看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

看得紫蘇心驚肉跳,穆王妃神情惶恐,蕭燕則是好奇又焦灼,杜蘅自己卻是一派淡然,好象瞧的不是她的命!

終於,無言將她的手放回,嘆道:“檀越之相,果然撲朔迷離,老僧窮數十年之功,竟無法參詳得透。”

蕭燕大失所望:“那豈不等於沒說?”

杜蘅微微一笑:“我猜,大師所說的‘參不透’,是指他從我的面相和掌紋裡看到了一些現象,只是以他所學的知識,無法解釋得通而已。”

無言大為驚訝,深深看她一眼,露出痛惜的表情:“女檀越聰慧過人,實在可惜呀可惜……”

蕭燕急得不得了:“大師,你就別賣關子了,痛快點說出來吧!”

“不知女檀越,可訂了親?”無言沉吟片刻,問。

杜蘅哂然一笑,有意刁難:“怎麼,大師研究了這麼久,竟沒有看出來嗎?”

無言不以為杵,十分認真地道:“本來是如此,可女檀越的面相卻十分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