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徵兆已顯。只是初時死人不多,又大多是集中在東西兩城。

那裡本就是貧民集中之地,去歲從夏旱到初冬,一場飛蝗幾乎令秋糧顆粒無收,緊接著又是數場大雪,一直到三月氣溫才回暖放晴。

窮人缺醫少糧,凍餓病死,為搶糧食鬥毆時有發生,死亡人數激增,本就不足為奇。

卻不知,正是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心態,最終釀成了一場人間慘劇。

杜蘅猶豫著,該不該讓蕭絕想個法子——哪怕是給臨安府尹韓宗庭一點提示,早做預防也好啊!

可這話卻不好啟齒,前帳還未結清,怎敢再欠新帳?

這麼拖著,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蕭絕平安無事,蕭乾也安然無恙。

她掐著指頭算著,只要過了今晚,便到了四月,蕭乾父子就算逃過一劫。

偏偏就是這天,蕭絕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踩著飯點出現在楊柳院,死乞白賴地賴在這裡跟她用餐。

杜蘅提心吊膽,不斷遣了人去打探。

次數多了,連初七都瞧出不對:“小姐,是不是餓了?”

“我不餓。”杜蘅心不在焉,吩咐:“白前,你再去門口看看。”

白前忍不住挑眉:“小姐,白芨剛出去,還沒回呢。”

“是嗎?”杜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