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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具有強制判定的特性,一旦推理出案件的前因後果及兇犯,那麼犯下罪行的殺人犯將以百分百的機率以並非人為或有意製造的事件而‘被’意外死亡。
正因這樣的緣故,他才被政府所監視,並被嚴格控制行動範圍和所能接觸到的資訊渠道,但在這樣的時刻,他卻被異能特務科推出來,全力針對愈漸增長的犯罪事件,破獲兇案、令罪犯歸於死亡——
也許是因執法部門人手不足,而監牢有限,那麼除去尚有改造、悔改可能的非重大刑事案件與惡性事件的犯人被逮捕監丨禁,以極端手段犯下殺人罪行的這部分罪犯則成為政府部門樹立執法威懾力的物件,是無回收或再利用必要的‘廢品’。
出於某種絕非人道的、無法訴之於口宣之於眾,但彷彿能被冠以大義心安理得地自欺欺人的考慮,日本及諸多國家一併開始在暗地裡以各種手段清理犯罪者或其餘物件,意在減少人口、以囤積更多的物資,而諸多上層者以個人利益出發,又憑藉對權利的掌控和金錢的便利,在此過程中操控某些細節,以致收穫頗豐。
綾辻行人對那些人所打的算盤不是不知曉,只是他個人的喜惡顯然無法影響控制他的異能特務科這一組織,更無法影響到那些身處高位有著各自心思的人們,那麼他就只能聽從命令,繼續以自己的異能力和推理能力殺死罪犯,施行‘正義’。
金髮偵探的手中慣常拿著一根長煙鬥,有時還會帶著他的人偶出場,而一貫對身邊人包括辻村深月的態度都十分惡劣,絕對算不好友好,但對他的人偶的照顧卻十分細緻小心。
在今天也是帶著人偶見崎鳴外出,在有五十層高樓的酒店天台上解決完一起殺人案件,也從派出去的人手那裡得知兇犯已‘意外死亡’,綾辻行人在許多人的簇擁下將前往下一處事件地點。
在將穿過那道鐵門下樓時,他略微側頭看了眼寥廓的天邊。
陰天。太陽被遮擋在灰濛濛的陰雲後,哪怕光照仍舊來到世間,但這一切都算不上光明璀璨,而是完全拂不去的灰暗。
他在高樓上完全看不見底下的眾生,自然對他們的悲苦或別的什麼全都不瞭解,左右逃不過痴人愚想,之前縈繞在鼻尖的血腥氣已經被清除散盡,在側後方辻村深月還咋咋呼呼地說著話,就好像事情還沒有那樣糟糕。
但是作為能感知到逸散在空氣中的不平定因子的偵探,綾辻行人察覺到巨大的潛在危機,卻什麼都沒有說。
他身邊有很多的人,比之前在事務所、在異能特務科的監控下行動時負責控制他的人更多,作為執法部門的代言人,他是絕無自我思想和相關喜惡和立場的(私底下有),這一切通通無法傳達出去被民眾所看到。
依靠他的力量,卻又不容許他成為獨立的‘英雄’。
他們將他視為一把武器,那麼自然不會容許有朝一日刀尖朝向自己,一切都源於貪婪、狂妄和自傲,很合理。
坐上車前往下一個案發地時,綾辻行人先待在車外,等人將車內全部檢查一遍、順帶清理了車內的氣味,這才施施然上車坐在後排,他待人不耐煩,但是對於自己帶出來的人偶,卻是會低頭仔細認真地給她進行整理,讓她和淑女一樣端正地坐在座椅上。
中間隔著人偶見崎鳴,原本剩下的空間還多,但很顯然出於他的強硬要求,在他走馬上任後終於辭掉(擺脫)了司機這一工作的辻村深月為了貼身監視——非要擠進這輛車內,那麼就只有寬不過十五厘米的位置給她坐。
那是非常狹窄,需要非常小心謹慎才能不逾越的空間,辻村深月坐進來後,就彷彿整個人都貼在車門上,一隻手撐在前面的椅背上,一隻手就拉著車頂扶手,整個人的姿勢滑稽又可笑。
綾辻行人看過去,態度散漫,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