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沒有生的希望,兩隻血屍發狠。

“真不放過我們?”

“不放!”赤冥回答的果斷而堅決。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用假話騙本公子!”

“好,那就一起去死吧!”血屍的怒吼聲中,乾癟的人皮忽然從赤冥手中掙脫,呼的一聲飛了起來。

赤冥頓時嚇了一跳,趕忙把肩上的“扁擔”丟在一邊,護住小殭屍嚴陣以待。

可飛起來的人皮並沒有和赤冥糾纏,而是飛向了倒在地上的血屍。

不是附在他們身上,而是隻蒙在臉上。

並且越來越緊,就像古代的酷刑“雨澆梨花”。

名字好聽,其實就是把溼的紙一張張貼到受刑者的臉上,直至窒息。

這種刑罰是明朝東廠發明出來的。

人皮蒙在血屍的臉上,可不是窒息那麼簡單,而是直接將他們勒爆。

砰砰兩聲悶響後,兩顆斗大的腦袋就像是被大錘砸中的西瓜,紅白之物四下飛濺。

而兩張人皮則像是人皮風箏一樣高高飛到空中,也不離開,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下面的赤冥。

赤冥見狀一愣,隨後擼胳膊挽袖子的指著天空大喊:“哎呀我去,挑釁是不?”

“敢挑釁本公子,本公子本公子這把忍了!”

“你們等著,我回告訴侯爺,讓他老人家過來揍你們!”

說話間赤冥抱起小殭屍就跑,一邊跑一邊輕聲嘟囔。

“古怪,太古怪了。”

“最近出現的東西都沒見過,地府裡都沒有。”

“回去以後一定要提醒侯爺多加小心,可別陰溝裡翻船!”

等赤冥回到胡穎家的時候,胡穎因為身體原因已經回屋休息,只有宋遠卿和陳輥坐在院子裡下棋。

別看陳輥長的醜,還貌似不靠譜,但實際上智商極高。

一盤棋和宋遠卿下了半個小時,才漸漸有了不敵之勢。

見到赤冥進來,宋遠卿落下最後一顆棋子:“將軍。”

陳輥顯然沒想到這一步,短暫的愣神後懊惱的連連搖頭。

“絕殺無解,又是宋隊長你贏了!”

赤冥趁此機會把剛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愕然發現自己居然忘記了宋遠卿交代的事情,忘記把《大光明經》留在大悲寺了。

“侯爺對不起,小鬼我現在就回去再跑一趟。”

宋遠卿攔住赤冥,一邊琢磨他說的事情一邊開口。

“算了,佛門講究緣法。”

“既往忘記了那就是無緣,不能強求。”

“很多事情,或許就是有濟和尚的命”

沒等宋遠卿說完,空中忽然傳來冷笑聲。

法眼下,正是剛才勒死兩個假和尚的人皮。

依舊如同風箏一般,飄在胡穎家的上空。

“哎呀,還敢追家打本公子來?”

在宋遠卿面前赤冥可不能慫,不能在侯爺心中留下貪生怕死的印象。

因此立即就想飄上去教訓對方。

宋遠卿一邊攔著一邊冷笑:“小明別去,去你就上當了。”

“任何髒東西都不敢飛的太高,就是因為怕被雷劈。”

“他們兩個身上的陰氣,剛好在引來天雷的臨界點。”

“你要是上去的話,你們三個都要死在天雷之下。”

說話間宋遠卿對著空中的人皮彈出一縷屍氣,屍氣臨近他們的瞬間立即引來了天雷,也就是晴天霹靂。

轟的一聲炸響,兩張人皮連變成灰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氣化消失不見。

見此情景赤冥好一陣兒的後怕:“侯、侯爺,謝謝您救我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