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蟲自爆而亡,作為子蟲的宿主,你當然?也?不能活了。不過你有一點可以放心,你死了,她會活得更好。”

蕭持嗤了一聲,沒有被他?陰氣森森的話嚇住,只譏諷道:“若是她知道一心敬重的恩公,實際是這?種背地裡給她下藥的心機之人,只怕更能深刻地體會到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

他?就說?,這?種長得年輕的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一個賽一個的心眼黑。

鬱記舟慢吞吞哦了一聲,對他?的譏諷無?動於衷,又?問了一句:“你不感到害怕嗎?今後哪怕是你動過一分納美的念頭,蠱蟲都?會發作。”中原男人多薄倖,三妻四妾是常態。

他?希望她嫁的人不是。

蕭持神情冷淡:“我已娶妻,無?心多事?。往後站於我身?畔,與我共享榮光的,也?唯我妻一人而已。”頓了頓,他?冷峻臉龐上?浮出一個微笑,“少主這?種年輕人,沒有體會過夫妻恩愛的幸福,自然?是不會懂的。”

鬱記舟手上?鈴鐺輕響,他?拿出一個瓷瓶,又?一併給了一張方?子:

“此物化水,塗於盔甲、兵器之上?,可解腐蝕之毒。”

蕭持接過,言謝:“戰平之後,我會讓人送來千金當作你此次援手的謝禮。多謝。”

說?完,他?轉身?朝屋外走去。

“不要在她面前說?我壞話。”娃娃臉青年的聲音放得有些輕,“我沒有喂她吃下母蟲。”

她很害怕小甜甜,鬱記舟知道。

蕭持腳步一頓,眼眸微眯:“你耍我?”

見鬱記舟痛快地點頭承認,蕭持心裡雖惱這?小白臉很不是個東西,但知道翁綠萼腹中沒有蟲子作怪,他?還是鬆了口氣。

鬱記舟又?默默補充了一句:“我讓你吃下的,也?不是同心蠱的子蟲。”

不過是一隻服下後能夠強身?健體的蠱蟲。

看著男人鐵青的面色,鬱記舟露齒一笑:“就是想噁心你一下而已。”

蕭持:……他?倒是坦蕩。

事?到如今,蕭持自然?不可能不明白眼前這?個小白臉少主對他?的妻懷揣著別?樣的心思。

但那又?如何,他?會牢牢護住她。

別?人連一絲機會都?別?想有。

蕭持不發一言,朝外走去,身?後傳來一句:“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

他?懶懶舉起右手,以作回應。

沒有同心蠱,沒有他?的一再試探,蕭持想,他?也?不會辜負綠萼,他?會讓那些愛慕她的小白臉只能酸溜溜地看著他?們一世恩愛,兒孫滿堂。

·

又?是一年初春。

翁綠萼想起自己去歲來時的心境,和現在大不相同。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蕭持仍不在她身?邊。

也?不知道他?多久沒有欣賞過平州初春的模樣了。

思及在遠方?的人,翁綠萼瑩白臉龐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徐愫真見小舅母突然?低頭笑了,眼睛一眨。

前端時日,瑾夫人遣人回來說?她在琅琊住得有些久了,叫蕭皎去接她歸家。蕭皎雖與她有過齟齬,但始終是親生母女,她不去,難不成讓綠萼去?

蕭皎帶著三十衛兵上?了路,怕折騰,就沒讓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