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表面是神貌揚揚,器宇落落的君侯,背地裡,就是一個輕浮又霸道的野蜂子。

翁綠萼如此點評道。

但想起他今日對徐中?嶽說的那些話,還有蕭皎微微泛紅的眼,翁綠萼又很?客觀公正地加了一條。

霸道、輕浮的野蜂子,也?會愛護家人?、用他的方式去保護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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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終於散去,翁綠萼跟著陪了大?半日,哪怕只是保持著恰當的微笑,她?也?覺得臉有些僵。

蕭持和她?一塊兒回了中?衡院。

杏香她?們忙著去準備沐浴的熱水和衣裳,屋內只有夫妻倆對著想坐。

見她?偷偷用手揉自?己的臉,蕭持揚眉:“牙疼?”

身上、嘴裡都那麼甜,她?平日裡是不是常常偷吃甜食?

他才牙疼呢!

翁綠萼不揉臉了,硬邦邦地回答道:“我一切都好,勞君侯掛心。”

又喚他君侯。

他哪兒惹她?了?

方才是真心發問?的蕭持有些摸不著頭腦,索性臉一沉,停下腳步,捏起她?的下巴,頗有實?踐精神地問?她?:“張嘴,我看看。”

在他面前張嘴?

不知怎得,翁綠萼想起今日白天時徐中?嶽被塞了一嘴茶盞蓋子的樣子,抖了抖,很?是抗拒。

她?不要那樣,好醜!

見翁綠萼想搖頭,泛著盈盈水澤的眼裡浮現出?他熟悉的,會惹得他渾身發熱的,溼漉漉的撒嬌眼神,蕭候喉結微動,放開了對她?的鉗制。

禁錮著她?下巴的那隻大?手忽然鬆了,翁綠萼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我,我去看看水好沒?有。”

此時,屋外正好傳來杏香她?們道已經備好水,女君可以先去沐浴了的話。

翁綠萼眼一閉。

天要亡她?。

蕭持嗤笑一聲:“去啊,怎麼不去了?”

翁綠萼轉過身,裝死。

他從背後擁住她?,沉入她?細長香膩的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來自?她?肌理之中?浮著的幽幽香氣,聲音微啞:“今天,可以了?”

前日他從軍衙回來時,她?已經睡熟了。蕭持看著她?恬靜的睡眼,心裡發癢,撲上去自?個兒偷香了好一陣,惹得在睡夢裡的美人?不堪其擾,玉臂一揮,蕭持臉上頓時刮上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

蕭持危險地眯了眯眼。

他捏了捏她?柔軟的面頰肉,確認人?睡得香沉沉的,這才放開她?。

罷了,他堂堂一男子漢大?丈夫,還能與一小女子計較這等小事?

至於昨日,她?推說今日壽宴事忙,不能受累,又推了他去一邊睡。

到現在,他到要看她?還能憋出?什?麼藉口?來。

蕭持溫熱的鼻息撲在她?脖頸間?,翁綠萼聽得他霸道又不容拒絕的聲音響起:“不許再?拒絕我。”

仗著他在背後,看不見她?的臉,翁綠萼輕輕撇了撇嘴。

他都決定好的事兒,還問?她?做什?麼?

蕭持落在她?纖細腰肢上的手一動,她?整個人?被迫順著那股力道,轉過身去,面向他。

“怎麼不說話?嗯?”

有密密的細吻落在她?脖頸間?,翁綠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