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容貌美而麗的駢文。

張運被這麼一提醒,想起前兩日君侯聽說有讀書人特地為翁氏女寫下駢文讚歌時的臉色,嘖,可臭了!

他嘿嘿笑了兩聲,覺得自己當初那句打趣,很有可能是真的!

“慌什麼!待到下月初三那天去君侯府上喝喜酒

,不就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君侯是娶妻,還是娶妻納妾,一塊兒辦嘍!”

眾將覺得有理,看完了君侯當街擄走疑似女君的熱鬧,他們自個兒更想回家抱婆姨了!

杏香在駿馬揚起的塵土中咳嗽了好一陣子,還不忘拉住伸手就要揚出十幾個小甜甜出去的鬱記舟:“欸,你別急啊!那是我們娘子的夫君,沒事兒的!”

雖然她也被縱馬疾馳而來的君侯給嚇了一跳,但是他單手摟著娘子的腰,將她帶上馬的樣子,帥得杏香都忍不住替翁綠萼感到一陣小害羞。

君侯和娘子,看著可真是般配!

杏香樂滋滋地想著,沒有注意到鬱記舟變得有些奇怪的神情。

“她成婚了?”

杏香搖搖頭,又點點頭:“快啦。就在下月初三。”說話間,杏香與有榮焉地挺直了胸膛,跟著又想起蕭皎還在茶樓裡等著她們,她‘哎呀’一聲,和鬱記舟道別,“我得趕過去和姑奶奶說一聲,多謝你了啊小兄弟!”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跑了,留下鬱記舟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掌心裡還沒來得及丟出去的小甜甜,悶悶地皺起臉。

·

馬兒似乎感知到主人激昂不悅的心情,跑得格外狂野,顛簸得來翁綠萼鬢髮散亂,不得不用力貼緊身後的人,以此求得稍稍的安心。

他的胸膛硬邦邦的,硌得翁綠萼有些難受,沒過一會兒,她就不自覺地繃緊腰肢,想要挪出他的懷抱。

蕭持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中。

他輕輕的嗤笑聲散落在身後疾馳而去的風中,隨後馬兒受到主人的授意,更是撒開了蹄子跑得格外縱情無羈。

翁綠萼被這隨之而來的強烈推背感逼得不得不緊緊縮在蕭持懷中,繚亂的青絲如雲霧般散開,擦過蕭持緊緊繃著的下頜。

漂浮在空氣之中,他日漸熟悉的那股幽幽香氣,陡然變濃。

蕭持很喜歡縱馬狂奔,在被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帶過周身時,他會從繁忙沉重的軍務中解脫出來,得到片刻的寧靜。

他一路策馬,到了平州城外的西郊。

這裡是一片原野,連空氣中都帶著與城邑里截然不同的粗獷味道。

蕭持分神一瞬。

剛剛攬她上馬時,他餘光覷了眼那個小白臉。

嗤,又矮又瘦,好似白斬雞,翁氏女若是有眼睛,就該知道誰才是能配得上她的人。

選他,不是很正常?

蕭持的心緒隨著逐漸放慢的馬蹄聲,慢慢平靜。

有一聲細微的抽泣,在只有風聲的原野中,顯得格外明顯。

蕭持皺著眉拉高韁繩,等到駿馬慢悠悠地甩著尾巴,閒庭散步般走著,他扶住翁綠萼微微顫抖的肩膀,迫使著她抬起頭看自己。

——那雙泛著盈盈水光的眼睛,就那樣哀怨而憤怒地望著他。

蕭持有些不合時宜地,動了動喉結。

許是跑馬跑得的確太快了,喉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