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隔著一層朦朧白紗, 翁綠萼看見他繃緊了的臉, 好心道:“夫君若是累了,不?如前邊兒找一陰涼處停下, 喝些水吧?”

蕭持其實不?覺得累, 但軟玉溫香在懷,那陣幽幽香氣沒有被?風吹淡, 反倒愈發乖張,鑽入他七竅之中,撩撥個沒完。

他不?免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蕭持繃緊了臉, 暗惱自己越發沒有定力。

為色所迷, 實乃立世男兒之大忌也!

翁綠萼見蕭持神情冷淡, 又?不?回應她剛剛的話,難免覺得自討沒趣,不?太高?興地垂下眼。

真是一隻喜怒無常的野蜂子。

翁綠萼悄悄挺起腰肢, 往後面坐了坐。

不?想靠著他。

挾翼是隨蕭持數次出生入死的神駒, 但是在這樣崎嶇難行的山路上,善於躲避障礙、極為矯健的神駒也不?頂用, 在顛簸間?,翁綠萼身?子往前滑了滑,很?快,她與蕭持之間?再沒有先前的一拳之隔。

夏日衣衫輕薄,饒是蕭持,也不?想在這種私下放鬆的時候仍穿著一身?厚厚鐵甲。

兩人都穿得輕薄,靠得又?近,翁綠萼自然而然地反應過來了,那個硌得她不?大舒服的東西,是什麼。

她香馥馥的柔軟身?子猛的一下撲進他懷裡,蕭持沒忍住,心神盪漾了一下。

就這麼一下,就招了她一聲挾著怒氣的嬌斥聲——“你無恥!”

連在外邊兒趕路的時候,居然還能分神想起那種……事!

蕭持臉隱隱有些燒,好在他近日又?被?曬得黑了些,這點兒羞惱的紅,也很?好地被?他冷峻迫人的黑臉給壓了下去。

“大驚小怪什麼!”蕭持嘴硬,只佯裝不?耐煩道,“我正?當?盛年,你又?這樣那樣地投懷送抱,我焉能坐懷不?亂?真有那一日,你又?該胡思?亂想!”

翁綠萼被?他一陣理直氣壯、強詞奪理的說辭氣得臉都紅了。

衣冠禽獸,無恥之尤!

好半晌過去了,硌著她的東西熱度還是未減,翁綠萼忍了又?忍,氣道:“你能不?能管管它!”

蕭持黑臉泛紅,忍不?住低吼道:“它一碰上你,就這樣。我能有什麼法子?”

聽這語氣,他還頗有不?滿。

翁綠萼不?想在外出遊玩的時候與他吵嘴,白白敗壞了好興致,可此人實在是過分!

她索性用兩隻手格擋在他胸膛前,藉著手底下那陣硬邦邦的手感,努力往後坐。

“君侯身?子金貴,我得少沾染。免得到時候一口鍋壓上來,叫我挺不?直腰。”

說完,她就抽回手,寧願扶著身?下的馬鞍,也不?願再倚靠著他。

這女人,脾氣越來越嬌了,說兩句都不?成了?

蕭持隱隱有些心虛,但他又?覺得翁綠萼作為他的妻,如何逢迎取悅他,都是她分內中事。

他都願意擠出時間?來陪她去賞那勞什子甘露泉,她不?知?道‘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就罷了,竟還為了這等小事與他置氣。

可見女人,不?能寵得太過,容易滋長?了她的嬌縱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