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夾雜著讓人聽了臉紅的嬌聲?,杏香頓時?明白過來了。

難怪女君說讓她等到君侯回來之後,轉告他今夜別想進她的房間睡覺這事兒之後就回去休息,不必守夜。

原來女君早就選好了替她守夜的人。

不過君侯是怎麼進去的?翻窗?還是上房揭瓦?

杏香抱著被衾枕頭,默默發?散了一會兒,聽著屋子裡傳來的動靜隱隱有越來越激烈的驅使?,她臉一紅,不敢再想,連忙抱著東西放回了東廂房。

……

蕭持耐心地試到第五扇窗時?,輕輕一推,滿屋的幽香便順著縫隙淌了出來。

他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弧度,雙手撐在窗臺上,借力一翻,像是隻黑夜中無聲?落地的獵豹,迅速逼近他的獵物。

天青色的帷幔放了下來,不知是什麼材質,在黑夜中也?隱隱淌著如月華般的光澤,氤氳出一片朦朧的光暈。

蕭持此時?可沒有欣賞的興致,他有些粗魯地一把扯開帷幔,鷹隼般的銳利眼眸頃刻間鎖定了了那道背對著他、安然酣睡的婀娜身影。

這個?狠心的女人,她竟真的睡得著?!

早在他覆身上來時?,翁綠萼就醒了。

嚴格來說,她一直沒睡。

聽著他在門外與杏香交談,又摸去窗戶外鬼鬼祟祟地挨個?試探,打算翻窗進來的窸窣動靜,翁綠萼忍不住埋進柔軟被衾裡,悶悶笑了好一會兒

她對蕭持刻意隱瞞一早就想帶著她動身北上豫州的事感到些許不快,她沒想著憋回去。

當?晚就叫蕭持吃了個?閉門羹。

那扇窗戶是她特地留的。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翁綠萼咬了咬唇。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他發?現這扇可以?開啟的窗,還是想他聽自己的話,找個?地方將就一夜。

蕭持自然不會乖乖行?事。

他來了,翁綠萼能夠感受到那陣壓迫感十足的視線正緩緩掃過她周身,他沒有碰到她,但被他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掃過之處,都萌芽出一陣難掩的悸動。

翁綠萼閉緊了眼,眼睫微顫。

蕭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自然將她那些緊張的小?動作都盡收眼底。

她還是沒變,愛撩撥人,事後又要耍賴退縮,不肯幫著滅火。

帶著熾熱溫度的掌心落在她肩頭,輕薄的紗衣難以?隔絕那陣溫度,翁綠萼被他握著肩膀,翻了個?身,但還是堅定地閉著眼,不看他。

蕭持忍著想埋在她細白玉頸間一頓狂嗅亂啃的衝動,質問道:“你先前為何將我?拒之門外?”

翁綠萼閉著眼睛,哼了一聲?:“你現在還不是進來了?”

且不說她這回是有心放水,按著他那霸道又暴躁的性子,只要他想進來,哪怕是她將門窗都釘死了,也?攔不住他。

蕭持有些拿捏不準她的態度,說生氣吧,他能感覺得到,她的確有些不快。但說程度多?重,也?不見得。

不然他也?做不到沒怎麼費力氣,就翻窗進來。

蕭持細細思索了一番,他握在她圓潤肩頭的掌心緊了緊,遲疑道:“你是怪我?白日裡順著你的話去了軍營,沒有留下來陪你?”

翁綠萼閉著眼,不說話。

猜不到的話,他就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