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是君侯有話傳來嗎?”

西平被那雙發亮的漂亮眼睛盯著,有些臉熱,他撓了撓頭,道:“君侯讓奴來查一查是誰往女君的花圃裡澆茶水。”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翁綠萼眼中的光又暗了下去,她嗯了一聲:“有勞你。”

說完,她徑直進屋去了。

張蔥娘不敢再扯她,又見玳瑁臉色發白,額上冷汗流個不停,心裡一跳,暗罵這女兒真是老天爺派來的討債鬼!

她打著哈哈,想拉著玳瑁走,卻被西平攔下。

他過來之前,早就將芳菲苑中近來的事兒打聽清楚了。

“先別急著走啊。“西平笑嘻嘻地看向她們,“等我問過話,沒你們事兒了再走也不遲。”

只是到時候,要走到哪裡去,可就不是她們母女自個兒可以決定的了。

杏香留在外邊兒看熱鬧,丹榴記掛著翁綠萼的異狀,輕輕推開屋門,見她伏在桌案前,正在專心地寫著什麼,聽見動靜抬頭望了一眼,見是她,笑了笑:“你歇去吧,我自己待一會兒。”

丹榴應了聲是,默默關上了門。

翁綠萼提筆,有墨水順著筆尖啪嗒滴在紙上。

既然蕭持不願父兄前來觀禮,她退一步,讓他安排人手將這封信送給父兄,他應當……會允許吧?

翁綠萼想著,嘆了口氣。

男人,難懂,難相處,難伺候。

隔著一堵牆,杏香正在看熱鬧。

原來偷偷往花圃裡澆茶水,害得娘子種的那些花兒蔫噠噠的兇手是玳瑁!

要不是西平說了君侯讓他將犯事之人逐出府去,杏香起碼要上前踹她一腳才解氣。

張蔥娘哭著求情,話裡行間帶著她們夫妻倆幾十年來侍奉主子,沒有功勞有苦勞的意思。

西平面無表情地又補充了一句:“不僅是你女兒,你,還有你女兒的阿耶黃管事,一併逐出府去,永不復用。”

這話不吝于晴天霹靂,張蔥娘母女呆在原地。

杏香看爽了,興沖沖地想去和翁綠萼分享這個大快人心的好訊息,卻被丹榴攔下。

她們都看出來了,娘子的情緒不大對勁。

娘子和君侯,好像吵架了。

不僅是她們,連瑾夫人都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這日她拉著蕭皎嘀咕:“奉謙這幾日怎麼總不著家?要麼就是半夜三更才著家,第二日又是天不亮就走,軍衙裡的事兒有這麼忙?”

翁氏女也是,看著自己夫君這樣辛苦,也不知道去勸勸他多休息。

瑾夫人絮絮叨叨地抱怨著,蕭皎若有所思。

奉謙這樣……倒更像是在躲著誰一般。

他做什麼虧心事兒了?

好奇心強且具有實踐精神的蕭皎轉身就邀請翁綠萼出府去透透氣。

“你成日悶在府裡,能有什麼趣兒?走吧,今兒我帶你去好好逛一逛。”

蕭皎是好意,翁綠萼點點頭答應下來。

這幾日蕭持鮮少在家,即便是回來了,也是深夜,她找不到機會與他說想寄家書的事兒。

翁綠萼也生了幾分氣性,不指望他了!

蕭皎邀她出府,她正好趁此機會,讓人幫她將家書寄給父兄。

平州城繁榮富庶,蕭皎出手闊綽,婢